程府,溫鈺的屋內。媒婆依然喋喋不休的講述著關於成親的各種各式講究,從納采,問名,納吉,納征再講到請期,親迎。再到各種各樣的風俗習慣,跨火盆,床上灑花生,小到了梳頭穿衣穿襪,都跟溫鈺講的清清楚楚。
溫鈺隻覺的一個蒼蠅,好大的蒼蠅一直圍繞在他耳邊唧唧喳喳。終於,讓他看到了一絲曙光,媒婆竟然停了下來。莫名的興奮湧上溫鈺腦中,霍然而立,似乎沒有比這事讓他更為高興的一般。隻是他嘴剛剛張開,媒婆的嘴皮再次如同癲癇症發作一般,劈裏啪啦的又在他的耳邊念叨了起來。
“夠了!”若不是據說這個媒婆是爹老家的大姑,恐怕溫鈺早已經運起靈力一個千裏冰封甩了出去了。及力的壓製著自己的衝動,溫鈺深深的吐了口氣,懇求道:“姑奶奶,我知道了。到時候你提我一下便是了。不用什麼大小事物都跟我說的清清楚楚。至於那些俗禮,還是老煩姑奶奶多跟我那未來夫人多說幾遍吧。”
卻不料這媒婆倒真端起了架子,也不知道是哪門子的親戚,竟然雙手向腰一叉,狠狠的道:“你爹說了。今天所有大臣已經當今聖上都得過府前來祝賀,這可是大唐自開國以來就從未有過的隆重。所以你爹已經吩咐我,讓我務必要讓你弄熟所有程序,別到時候出醜。丟了我們程家的臉。”瞧,話這麼一拐,硬生生成了他們程家了……
溫鈺隻得長歎一聲,重新坐了下來,卻是兩眼呆瑟直直地看著地麵,耳邊媒婆繼續開始了她念經大業。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了,今天竟然會遇上這倒黴事兒。
灰色的道袍隨著微風輕輕的飄遠,雲端之上,一十三人正透過半空中的玄光鏡看著身下長安城內,溫鈺的一舉一動。那身穿灰色道袍之人更是南淩崖上教主道玄,而他身後這一十二個黑衣人,不問自知必然是十二地煞。
道玄嘴角緊緊抿著,眉頭輕皺,右手輕動,手掌上的羅盤立刻急速的轉動起來,隻是當指針再次停下之時,卻又是清清楚楚指的地方就是這裏。道玄不由奇怪的喃喃自語道:“天魔既然在這,鎮龍鼎應該也在此處才是。為什麼羅盤能夠顯示,我手中的鎮龍珠卻沒有一點反映?”
“若我沒猜錯的話,估計東木林和西翼仙山的人也早已經到了這了。想搶我南淩崖的鎮龍鼎,哼。西翼仙山隻剩下一些殘兵,我想天魔必然不會輕易被騙。就算是,東木林的怪老頭也不會袖手旁觀才是吧?”
自問自答了許久,道玄隻是一言不發的來回輕輕渡步,顯然,是在思索著什麼。許久,忽然回身說道:“回山吧。”
“是。”低低應了一聲,轉眼之間這一十三人化作流光沒入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