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傍晚的屋內,空氣悶熱而沉重,顧南音惶恐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明明手上的動作充斥著粗魯,他嗓音卻偏偏端的緩慢低沉,“既然要算賬,那就算的清楚一點,因為你,之前為了保住顧氏,雲氏虧了不大筆,股票也一度跌落低穀。還有,我為你的漢服店擺平的麻煩,這些都有據可查,算起來也是一大筆錢,現在的顧氏都賠不起。更別說是你。”
雲霄默的一字一句像刀一樣,一把把往她心裏紮去,仿佛看到她鮮血淋漓才會痛快似的。
他曾說過可以給她所有,當然個可以奪去她的所有。
顧南音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唯獨沒有預料到最後的走向會變成這樣。
衣服被剝落,男人話裏的言外之意讓她膽戰心驚。
顧南音慌亂狼狽地護住最後一層遮擋物,再也無法強裝鎮定,語氣中帶著哽咽,“所以呢?你就要用傷害我的孩子的方式來討債!?”
“所以……”雲霄默眼角淡漠的譏誚弧度,凜冽著嗜血的寒意,“在我沒放你離開之前,你到死都別想從我掌心逃脫。”
顧南音從來不知道,原來雲霄默剝下那層溫柔體貼的外衣後,會是一副這般可怕的模樣,冷漠而嗜血,帶著可怕的戾氣,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
是了,這才是雲霄默最真實的模樣。
以前的單純和溫柔,撒嬌似的抱怨,不過是他的偽裝。那樣幹淨澄澈的眸子,那樣溫暖陽光的笑,不過是他用來迷惑她的一種手段。
嗬……
明明臥室裏是開著暖氣的,但顧南音的身體卻一點點變得僵硬,手腳都是冰涼。
她絕不允許在這種情況下,繼續做這樣親密的事。
她不能讓她的孩子受傷。
於是,拚上所有力氣地掙紮。
然而,她還沒有逃開,就又被男人扯著手臂摔進床榻,狂風暴雨一般的侵占襲來。
顧南音傻了,幾乎是顫抖著身子求饒,“雲、雲霄默……你冷靜一點好不好,我剛剛真的在認真地跟你談……如果、如果那句話讓你不高興了,我跟你道歉,你別這樣……不、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女人的示弱並沒有讓雲霄默消氣,他咬著女人的耳垂,給她最後一次機會,“你收回你要離開的話,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短暫的停歇讓顧南音可以喘口氣,幸好他還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可是小腹傳來的疼痛感,還有反胃感,都讓她的臉色更加蒼白。
沒有辦法,她隻能再一次妥協。
她失神的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你不要再繼續了,真的會傷到孩子……我、我不離開了……”
雲霄默凝著女人毫無血色的小臉,黑眸深處的暗欲濃烈消減幾分。
他嘴角扯出一個冷笑,用手將身子撐起來,低頭吻著她的唇角,
“乖,早一點像這樣聽話多好。”
雲氏官方的訂婚消息都發出去兩周了,這一個月他不僅為了他們的婚禮上下奔忙,不僅如此,他連吃飯的時間都在想辦法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解決,她卻在想著要離開他!
他怎麼可能同意!
小腹傳來突如其來的疼痛,顧南音的臉色瞬間煞白,上半身因為難忍的疼痛弓了起來,她側過身,縮成一團,手指緊緊的攥著身下的床單,指骨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