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觸感在周慕婉的耳後暈染開來，周慕婉怔神，心疼地摸了摸顧南音的發，哽咽道：
“傻瓜，你說你不在意了，那你哭什麼？”
所謂的愛情啊，哪有誰能從這場浩劫中全身而退。
————
白助理將車停在顧宅大門口，兩人進不去，隻能呆在車裏。
手機震動，下屬發來了莫北杳的電話號碼，雲霄默打了兩次對方才接通。
“哪位？”
“我是雲霄默，”直接開門見山，沒有一句多餘的話，“顧南音呢？”
電話那端的莫北杳愣了片刻，他當然知道顧南音在哪，因為今天中午就是他把兩人送回顧宅的，現在他也正在從醫院回顧宅的路上。隻是他萬萬沒想到，雲霄默會把電話打到他這裏來，兩人雖然認識，但是沒什麼交集，關係更是說不上好。
知道他對顧南音做的那些事情後，莫北杳的態度並不好。
“在我這裏，”他如實回答，“是有什麼事嗎？”
雲霄默黑眸半瞌，骨節分明的手指按著太陽穴，整個人都浸在黑暗，忍了忍怒氣又說：“你現在有空嗎？我想跟你談談。”
莫北杳又愣了，他剛剛連怎麼回答雲霄默的逼問的腹稿都打好了，但是就是沒有想到雲霄默居然會想要約他出來談事情。
他皺眉，“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雲霄默接著說：“是關於顧南音的，你確定我們沒什麼好談的嗎？”
莫北杳：“……”他不得不承認，雲霄默拿捏他們的弱點，真是一捏一個準。
正巧此時他已經開車到了顧宅，還沒下車，就看見了雲霄默的車停在顧宅的不遠處。
於是，連車都沒下，直接答應：“好，我們約個地點吧。”
……
兩人一同開車到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
午後，高檔咖啡廳裏人很少，氛圍安靜。
可麵對麵坐著的兩個模樣俊秀的男人，四目相對時，兩人之間的氣氛半點都談不上半點融洽。
莫醫生開門見山：
“你找我來你想談什麼？”
雲霄默這一整天的心情都說不上好，整個人周身仿佛環繞著極地的寒氣似的，說不出的可怕，現在也沒有不同，甚至，更嚴重了一些。
他直接了當地問出了最關鍵的話：
“顧南音是不是有抑鬱症？”
莫北杳一怔，隨後臉色也沉了下來，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她又犯病了？你為什麼會知道？”
他的話中答案再明顯不過。
即使雲霄默問出這句話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當他真正聽到肯定的回答時，心尖卻傳來難以忍受的疼痛，又痛又麻，像是被人用箭一下子射走了心尖那塊軟肉。
瞬間，鮮血淋漓，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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