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受過的教育本不允許他當眾鬥毆，更不允許他勝之不武。
今日是他一時氣急，犯戒了，於是皺眉，收斂了敵意，
“雲總，我奉勸你一句。你不珍惜的人，會有別人來珍惜。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雲霄默拿舌頭抵了抵後槽牙，眉眼依舊不寒而栗：
“我會讓你後悔的。”
雲霄默這個人錙銖必報，在商業場上的手段比一般人都要狠厲毒辣，他要對付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
顧南音同程念初交往的第四天，因為工作原因，她會陪程念初回一趟H市，像是半旅遊半工作的架勢。
雲霄默知道這一消息的時候，當然臉色黑了一整天，雲氏上下被一陣低氣壓籠罩。
彼時，季燃恰好也在他的辦公室裏，看著他用那條還纏著繃帶的胳膊一頁一頁的翻看那幾張送過來的資料，忍不住唏噓感歎：
“我說霄哥，下次你就不要那麼衝動了，你以前可不會這麼折騰自己的身子。再說了，嫂子也沒你說的那麼心軟，上次我跟她提了你受傷的事，她不也是沒過來看你嗎？”
雲霄默看完了季燃送回來的資料，然後隨手放進了辦公桌抽屜，點了根煙，似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你說她壞話，經過我同意了麼？”
季燃：“……”
這也叫壞話？
季燃起身準備走，“本來還打算跟你說件有意思的事，你態度這麼差，算了算了，我犯不著為你惹火我家老頭子。”
雲霄默抬眸斜睨了他一眼，“什麼事？”
季燃兩手插兜，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雲總運籌帷幄，大概也不需要知道那些。”
“看來你的賽車場下個季度舉辦的比賽是不需要讚助了。”
季少爺開門的動作停下了，轉頭就換了副神情衝雲霄默笑得一臉殷勤：
“需要需要！霄哥你有話好說，可別停我讚助，我手下的車隊可靠我養著呢！”
雲霄默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回應：“靠你養著？”
季燃：“……不不不，靠你養著！”
所謂衣食父母大抵如此吧，自己要舉辦的車賽總不能在自家老爺子眼皮底下明目張膽地拿錢舉辦，他就隻能來找雲霄默這個大款了。
唉……都是要恰飯的。
季燃認命的歎了口氣，大搖大擺的回到沙發上坐著，“針對程氏集團的那個方案，你如果需要幫忙的話，老爺子那邊有條途徑，那裏有不少有用的東西。還有……”
季燃神情認真了些許，壓低聲音道：“我還查到了別的一些東西。”
“說。”
“你那位大姐，跟程氏可是早就搭上線了。你打算怎麼辦？”
雲霄默拿著煙的手微微一抖，煙灰輕飄飄地落下，他也輕飄飄地說：“當然是兩個人一起對付。”
程念初居然會和雲蘭朵那種人合作。
雲霄默冷笑：“嗬，他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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