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忘記一切,她依然沒有忘記對連城燁的愛,就算恨得要他的命,她依舊可以被屬於他們的曾經輕易擄獲。
他們的劫,他們的糾葛,他終究不過是一個外人。
可是就算連城燁還在,他們之間也回不去了,不是嗎?他也同樣等了她那麼年,為什麼她就不能回頭看他一眼?
連城景沉聲吩咐,“無論如何,也要把她找到。還有,前朝皇帝屍骨至今下落不明,加派搜尋人馬。”
這一朝的皇帝,不過是他扶持的一個傀儡,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皇位近在眼前,他卻不近一步,又到底是為了誰?
沈凝第二天蘇醒過來,那一名男子已經不在東院,偌大的庭院清冷無聲,她走到門處,護衛攔住了她,“沈小姐,你哪裏也不能去。”
“連城公子人呢?”
“不該問的,沈小姐就不要問了。”護衛不掩嫌惡道。
“誰準你們這樣對沈小姐說話的?”連城燁在這個時候進門,聲音冷寒了下來。
她還是想離開麼,連城景正在全城找她,搜索範圍擴展到近郊。他們是如此渴望見到對方,而他還是無法做到成全。
沈凝遲疑著伸手,撫上那一副銀色麵具,“其實,我想看你的模樣——”
連城燁眼中帶笑,有淡淡的悵惘。
“你會害怕。”
沈凝微微搖頭,“那讓我看看你的傷。”
連城燁神色一頓,她當真,還是想要他的命?可那又如何,莫說是一條命,她要什麼他都願意給。他低下頭來,滿目深情地望著她,道:“好。”
衣袍解下,韌實的小麥色胸膛散發著微微的熱氣,仿佛可以給人一生一世的保護,匕首寬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結痂,一些零碎的記憶在腦海中掠過,沈凝眼睛不經意一疼。
“這院中有一些可以治傷的藥草,搗碎了敷在傷口上,可以加快愈合。”
沈凝親手把準備好的藥草敷上去,指尖接觸到他的肌膚,心跳加速,卻又莫名地難受,垂下眼眸,克製著一些異樣的情緒。
連城燁目光柔和地注視著她,“哪怕是毒藥,我也心甘情願。”
沈凝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若我說是劇毒呢?”
手寸寸在他傷口附近遊移,將一些穴位按過,這樣可以減輕他的痛苦。
連城燁眼眸漸深,漾起一絲迷亂,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入懷中,低頭,吻就這樣落了下來。
“既然是劇毒,那就讓我再要你一次。”
沈凝被他猝不及防的攻勢嚇得一動不動,可是心頭卻沒有多少抗拒,他的吻溫柔又熱烈,帶著一絲試探,一份小心,她看到一種難言的悲傷在他的眼底蔓延,忍不住給予他回應。
指尖一挑,她的衣裳滑下肩頭,連城燁傾身覆下,帷帳垂落,一室纏綿不休。
月光透入窗柩,銀色麵具閃爍著清冷的光芒,沈凝數次想伸手拿掉,都被他握住手腕,回敬以更猛烈的懲罰。
一夜折騰,她的腰酸軟得起不了床,隱約聽到外麵的嘈雜喧囂聲,越來越吵,那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凝兒,不要出去。”
“連城燁,本將軍的人已經包圍了這裏,交出玉璽,可留你一個全屍。”
棗紅大馬上,蕭嬪之父蕭本淩長鞭一甩,指著庭院中長身而立的銀麵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