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弦沒說話,一雙眸子有些茫然。
他忽然一臉痛苦的蹲在地上,用滿是血的手抱住頭。
“都怪朕,朕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是他,朕為何沒有仔細去分辨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李成安搖頭:“皇上,皇後娘娘打定主意要瞞著您,您又怎麼可能知道,而且那種情況之下,您的選擇很正常,畢竟如今戰事這般緊張,您又怎麼能夠因為一個小小的士兵就傷害將領,這不是擺明了要讓自己手下將領造反嗎!”
蕭弦忽然大笑起來:“是,所以就因為這樣,朕的輕衣就要死了,朕的皇後就要背負奸細的罵名。”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選擇沒錯,可是事到如今才發現,錯的離譜!
李成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可蕭弦是皇上:“您是皇上,您的決定就是對的,這次是事出有因,您萬萬不能因為這一點誤會,就傷害自己!”
蕭弦一言不發,呆呆的看著外麵的天空。
他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竟然發現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
李成安再次歎息,陪著皇上頂著冷風站在軍帳之外,一直從白天站到天黑。
李成安被外麵的冷風凍的直打哆嗦,不過好在裏麵已經有了消息。
“皇上,皇後娘娘身上的弓箭已經拔出來了,隻要挨過這幾天,應該就能蘇醒過來。”
太醫說話都留著幾分餘地,絕對不會說死,或者說活。
李成安和蕭弦當然知道,可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心理落下一塊大石頭。
李成安安慰蕭弦道:“皇上,皇後娘娘洪福齊天,必然會沒事的。”
蕭弦總算讓他將自己掌心的傷口包紮起來,不過依舊一夜未睡。
這山野之中,對鬱輕衣休養傷勢並不方便,所以在鬱輕衣拔劍之後,蕭弦連夜找來人做了一個擔架,將鬱輕衣放在上麵,兩個人抬著向著前方城池走去。
三軍將士得到了皇後出現軍營之中還受傷了的消息,一個個麵色也都難看起來,誰能想到他們這偌大的隊伍之中,走了半個月的時間,才發現皇後娘娘藏身其中。
距離西陵還剩下十天的路程,而邊關戰事緊急,耽誤不得任何時間。
蕭弦坐在客棧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鬱輕衣,一雙眉眼之中滿是血絲,他一夜未睡,整顆心都揪緊了。
李成安站在旁邊,壓低聲音道:“皇上,皇後娘娘受了重傷,哪裏還能跟著隊伍一起行走,不若安排一些人照顧,不然的話……”
這樣在路上耽擱時間,肯定會對邊關造成很大的影響。
蕭弦是皇上,他不能因為任何原因停留在此,耽誤戰況。
好在,蕭弦如今已經冷靜下來,他站在窗邊,吹著外麵的冷風,一雙眼睛漆黑如墨。
“你去通知,今日就走。”
李成安鬆了口氣:“奴才這就去辦。”
蕭弦垂下眸子,轉身進了裏麵鬱輕衣休息的房間。
昨日已經將大軍轉移到鎮子裏麵來,因為鬱輕衣受了傷,眾人走的很慢。
蕭弦輕輕撫摸著她的臉,一雙眸子藏著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傻丫頭。”
他口中輕輕吐出三個字,卻實在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說,她傷勢太重,身上的弓箭更是幾個太醫用盡了辦法才取出來的。
她失血過多,就算如今還處於昏迷狀態之中,更是一直都沒有脫離險境。
蕭弦微微揚起頭,“對不起。”
溫熱的液體落在鬱輕衣的臉頰上,她卻沒有任何反應。
轉過頭間,蕭弦的情緒已經恢複穩定,一雙眸子像是漆黑的夜色,能夠將周圍的所有光芒吸納進去。
李成安從外麵走了進來:“皇上,都已經準備好了,該走了。”
蕭弦點點頭,大步向著外麵走去,房門後麵冒出來一個身影,胡鋒一臉驚愕的看著蕭弦離開的方向。
怎麼可能想得到,同吃同住了這麼長時間的人,竟然是個女子……而且還是當今的皇後娘娘。
他驚訝有餘,眼底更是無盡的擔心,若非那日他讓鬱輕衣去報信,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也難怪,鬱長風會囑咐了他一定要保護好鬱輕衣,可是相處的時間久了,他竟然將鬱輕衣當成了和他一樣的普通將士……
一臉都是自責,胡鋒透過恍惚看了一眼鬱輕衣蒼白的臉色。
他心裏暗道:好好保重。
一隻手突然拍在了他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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