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的兵力都差不多,一時間打的不可開交。
雙方各有損傷,宮女嬤嬤們嚇的都縮在了角落。
太後見到這樣討不到分毫好處,她眼神一冷,知道今日無法強取,隻能喊道:“都停下。”
太後這一開口,兩側的兵將開始後退。
莫衝的身上也沾了血,他和程千裏身上都有些傷勢。
程千裏捂著一條流血的手臂,眼神陰冷的來到太後身側,他低著頭站在旁邊,等待太後的命令。
太後讓人趕緊給程千裏包紮。
對於這個侄子,太後倒是真的喜歡,此時看到他受傷,眼底也多了一點怒色。
她還是沒想到,如今蕭弦都已經自身難保,卻將京城之內,最忠心的兩萬禁衛留下,專門來保護鬱輕衣。
這樣一來,她要處置鬱輕衣,就不能這般靠著武力壓製。
然而,鬱輕衣身為皇後,在位分上與她這個太後也不相伯仲,想要分出勝負很難。
太後臉色陰沉至極,一雙眸子裏全是寒冰,她一瞬間眉宇之間的皺痕都多了些。
擺擺手,身邊的嬤嬤扶著她坐在椅子上。
她穩坐在那裏沉默了片刻,思考著接下來要說的話。
“這件事都是誤會。”
她身邊的嬤嬤連忙道:“娘娘也真是的,這般帶著這麼多人來到太後的華陽宮,不知道的,還以為您當真要對太後做什麼。”
莫衝輕輕一笑,走上前道:“既然是誤會就好,還請太後也讓程將軍退下吧,這是後宮各位娘娘自己的事情,我等插手不太方便。”
莫衝給了鬱輕衣一個眼神。
這後宮之中,隻要沒有前方的諸多將士插手,有人想要在武功上和鬱輕衣比,那隻能說是找死。
鬱輕衣笑:“誤會的話,那太後還愣著幹什麼,快讓人將孟妃放了。”
太後搖頭:“放了孟妃不可能,此事已經成為定局,罪證確鑿,不能放。”
鬱輕衣走到孟嬌身邊,從旁邊的人手中拿過來一件衣服給她披上。
看得出孟嬌之前掙紮過,不過她必然是中了藥,不然以她的功夫,這後宮這群太監嬤嬤軟腳蝦,沒有一個能將她控製的住。
孟嬌這麼多年來一直都生活在宮外,邊關雖然戰爭殘酷,可是大家都是真刀真槍,哪裏有像是後宮這樣厲害的軟刀子。
明麵上和你十分要好,背地裏卻能瞬間變臉,還能在你身上紮上一刀。
她一直以為孟嬌武功高強,不會被欺負,如今卻算錯了,她恐怕也不會想到自己今日會中了太後的招。
孟嬌眼神有些迷茫,但是此時已經看清了鬱輕衣。
她聽到了鬱輕衣的聲音。
更知道,鬱輕衣為了她,將自己的計劃改變了很多。
她眼神之中滿是感激,可是此時卻分外虛弱,說出來的聲音都輕了很多。
“輕衣,別……別管我,快走。”
鬱輕衣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她眼底的堅定感染了孟嬌。
“今天無論如何,我都會將你帶走。”
因為帶不走,孟嬌絕對會出事。
太後一隻手撐著下巴:“那皇後打算怎麼辦,這樣的女人若是留下,這後宮以後怕是要亂成一鍋粥,皇室的臉麵,哀家的臉麵何在?”
她猛然一拍桌子,渾身氣勢迸發,嚇的不少宮女太監低頭。
鬱輕衣卻不怕太後,“太後,孟妃千裏迢迢來到此地,根本沒有半個熟悉的人,她才入宮幾天,你就說她禍亂後宮,簡直有所偏頗,不如將您所謂的捉奸在床的人證物證都拿出來,若是真的,本宮也絕對不會姑息。”
她將話說到了這種地步,太後也沒有辦法再說什麼。
“既然皇後這般說了,那今日哀家也講究個公平公正,來人,將那奸/夫帶上來。”
一個侍衛被人一腳踹了進來。
孟嬌看到那人咬牙切齒,恨不能直接將對方掐死。
那侍衛道:“是孟妃娘娘手下的宮女連珠將奴才給叫過去的,說是娘娘有事找我,誰知道我一進宮內,就見到孟妃娘娘衣衫半截,那連珠親口告訴奴才,說孟妃娘娘入宮許久皇上都沒有寵幸她,她實在寂寞難耐,所以才會……”
孟嬌臉色都青了。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她有氣無力,連一點勁兒都用不出來。
鬱輕衣眯起雙眼:“太後,孟妃這是怎麼了?”
太後倒是沒有掩飾:“哀家讓人給她用了藥,不然,哀家這麼多人,哪裏打的過她,難不成你還希望哀家給她安上一個刺殺太後的罪名?”
有人搬了一把椅子,讓鬱輕衣坐在旁邊。
鬱輕衣垂眸看著跪在那裏的侍衛:“你說是宮女連珠叫你過去的,那連珠呢?”
一個年輕的宮女給帶了上來,那女子不敢抬頭,一跪下就直接開始磕頭。
太後一隻手靠著椅子,然後輕輕飄飄的笑著:“這連珠可並非是本宮的人,而是孟妃從外麵帶進宮裏來的,可以說算是她的自己人,這樣的丫鬟說話的分量自然也很重,說吧,究竟是不是你家娘娘主動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