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城把扇子半打開:“看來問題麻煩了。”
說完,看著一邊的墨軒。
墨軒看著珠兒,冷冷的問:“都喚醒了?”
珠兒搖搖頭:“至少大多數被喚醒了,我們逃出來的時候,血族裏麵已經亂套了。”
賢哥似乎察覺了什麼,問珠兒:“哎?你們去血族幹什麼?”
珠兒沒好氣地跟賢哥說:“關你屁事!”
“嘿?”賢哥有些不爽,但也無可奈何對方是個小姑娘,也隻能氣憤地嘿一聲。
墨軒想了一下,然後麵向蕭城說:“原計劃不變。”
蕭城臉色慘白,扭頭沒回答。
“你們決定是去還是留下?”墨笙問我和賢哥,當然應該也是問凰兒和珠兒。
凰兒對我說:“隻要軒公子去,我就去。”
賢哥直接笑出了聲:“哈哈!軒公子,越聽越別扭啊!軒公子,哈哈!”
我尷尬地想了一下,的確,軒公子顯得很是別扭,就對凰兒說:“要不你也跟珠兒一樣,叫我小軒哥吧!”
賢哥更是笑得不行:“小軒哥,哈哈!”
我罵了他一聲,他一邊笑一邊說:“尉軒汀,這三個字都很奇怪,哈哈!”
“奇怪你個姐夫啊!你個疤子叫劉尚賢還不是更奇怪啊!”我踹了他一腳。
他笑著對凰兒說:“要我說,你還不如叫他尉哥呐!”
我一頭的黑線,尉哥這個詞貌似跟某個詞音很近,這不是明擺著耍我嗎?
“尉哥?”我X!她還真叫啊!
“時間很緊,你們迅速決定。”蕭城口氣也變得很冷。
賢哥一邊笑,一邊搭著我的肩膀:“我倆都去。”
我對凰兒點頭,凰兒也說:“我也去。”
珠兒自然也就一起去。
“好!接下來,我說一下這個局的設置。”蕭城呼出一口長長的氣,似乎是鼓起勇氣一樣。
不過,我越聽,越覺得這個局有漏洞……
血族之中——
“噓!”一隻手捂住燭蛻的嘴,然後拽到一棵樹的樹洞裏麵。
燭蛻回頭,眼淚險些流出來,小聲叫道:“銘嚴!”
銘嚴點頭,眼睛也濕潤了。
在這個混亂的狀況下,兩個人都以為再也見不到對方了,如今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似乎死亡對他們來說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兩個人沒有在一起。
燭蛻抱住銘嚴,小聲說著:“太可怕了!”
銘嚴愛撫著她,低聲說著:“有我在。”
嘶鳴聲,嚎叫聲,哀痛聲回蕩在整個血族老巢中。
銘嚴檢查了一下自己和燭蛻的鐵盔甲,沒有損傷,裏麵的水還沒有流失。
燭蛻倒在銘嚴懷裏,從小,燭蛻就喜歡躺在銘嚴的懷裏,因為在他的懷裏,她感覺很安全。
外麵的恐懼,她看在眼裏,昔日的歡聲笑語,變成了如今的廝殺聲,對她來說,著實是個難以承受的情景。
銘嚴緊緊抱著燭蛻,從小,他就喜歡抱著她,因為每次看到她,他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保護欲,他也一直認定,懷中的女子,就是他人生的歸宿。
嘈雜聲不絕於耳,兩個膽戰心驚的人緊緊依偎在一起。
哢嚓!
他們所在的樹被一個神獸的尾巴砍掉了上麵,隱約能看到裏麵的他們。
“啊!”一個人模樣的野獸跑過來,對著那個神獸就是一通亂咬。
神獸被咬疼了,開始反抗,然後就遠離了他們所在的樹。
銘嚴鬆了一口氣,緊緊抱著懷中的燭蛻。
期間,有神獸發現了他們,但是都被一些人模樣的野獸給幹掉了,或者是兩敗俱傷。
銘嚴知道,這是族人用最後一絲理智在保護他們。
燭蛻也明白,眼眶裏遊動著晶瑩的液體,隻期望著災難早點結束。
漸漸地,聲音遠去,似乎這個地方的戰鬥已經結束,但是他們心裏明白。
也許戰爭隻是轉移了,畢竟偌大的血族老巢,爭奪的地方很多。
不過,既然聲音小了,就意味著他們暫時安全了。
銘嚴讓燭蛻在樹洞裏麵不要動,然後自己探出頭看看外麵的情況。
這一看,銘嚴就覺得一陣惡心。
麵前那曾經鳥語花香的地方已經不見了,變成了血水衝刷過的紅色世界。
神獸的殘肢,同類的肢體散落的到處都是。
那血族老巢標誌性的紫色蘑菇都被踐踏得粘了一地,淡淡的紫色混合著紅色,異常詭異。
“銘嚴,外麵,怎麼了?”燭蛻心裏已經差不多能夠猜到,外麵的情況肯定很糟糕。
銘嚴回到樹洞裏,組織了一下語言,對燭蛻說:“外麵,很糟糕。”
“其他人呢?”
“可能,逃到別處去了。”銘嚴說的很委婉,但是燭蛻也知道,這種情況,能活著很難。
燭蛻不再問,隻是依偎在銘嚴的懷中,輕輕顫抖。
銘嚴深吸一口氣:“如果整個血族,隻剩下我們兩個,你害不害怕?”
燭蛻想都沒想就說:“你會保護我的,對嗎?”
銘嚴咬著下嘴唇,低頭說:“你放心,隻要我活著,你就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