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靳州擰開門的把手,正要走出去時卻迎麵撞上了一個人。
他後退一步,隻見南傾寒正上下打量著他。
“你怎麼會在這裏?”南傾寒兩手交叉睥睨地看著他。
蘇靳州輕笑了一聲,“你能在這裏憑什麼我不能?”說著便要離開。
南傾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後領子,“你們喝酒了?”
“是,怎麼樣?”蘇靳州回頭把他的手狠狠給甩掉。
“要知道,如果瀾心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幽暗的過道下,南傾寒的眸子如同深夜裏狩獵的獅子,平靜的語氣下暗藏著殺機。
“嗬,真是獅子大開口。”蘇靳州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便消失在走道上。
南傾寒快步走進房間,隻見一桌子豐盛的菜沒吃到多少,一瓶紅酒卻快見底了。
“瀾心?”他喚了一聲,卻沒有人應他。
一種不詳的預感直衝腦袋,南傾寒快步走向房間,也沒有人,廚房裏也沒有人。
他一把打開浴室的門,隻見一個凹凸有致的身體正在花灑噴出的水的沐浴下扭動著。
南傾寒隻感覺喉頭一緊,就要退出去時手卻被一把抓住了。
“你是誰呀?”夜瀾心聲音略微沙啞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雖然穿著大衣,但南傾寒似乎能感受到透過衣料她白嫩細致的皮膚。
“是我。”他把眼睛移向別處。
“是我?”夜瀾心雙眼朦朧,簡直不明白眼前的這個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有人的名字是叫我的嗎?”
“咳咳。”他的喉嚨上下滑動了兩下,“我是南傾寒。”
浴室裏氤氳的霧氣就快要散了,外麵的冷風徐徐吹進來。
“哦,南傾寒。”夜瀾心抬起雙手,踮起腳尖捧住了他的臉,“你不是靳州嗎?怎麼突然變成了南傾寒?”
一聽到蘇靳州的名字南傾寒便氣不打一處來,剛剛在門口遇上了那人,現在在浴室裏夜瀾心又提到他,這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不是他來的話,他們打算要做什麼事情嗎?
“好了,你先把衣服穿上吧。”他的語氣有些不悅。
“咦,你真的是南傾寒誒。”她吃驚地點了點頭,“南傾寒說話的語氣跟你一模一樣!”
聞言,南傾寒心情複雜,看著仍一直掛在他身上那人的通紅的小臉,有些哭笑不得。
“你這樣會感冒的。”他無奈地把大衣張開,讓赤裸的她躲到他懷抱裏來。
“啊,好暖。”夜瀾心一臉滿足地緊緊抱著他的身體。
然而除去了大衣的這一層隔膜,南傾寒裏麵輕薄的襯衫很快便被她身上的水珠給打濕。
她像是找到了溫暖源泉的南極人一般,拚盡全力地往他的身上鑽去。
“咳。”他很快便感覺到身體被柔軟的東西一直在磨蹭著,體內某一處地方漸漸有了反應。
“要不...你先穿衣服吧?”他的眼神藏著一絲慌亂,他可不確定自己能夠堅持到多久。
“啊,外麵的風好冷。”她抬起無辜的眸子看向他,眨巴著大眼睛。
他修長的手臂一伸,便把浴室的門給關上了。
原本狹小的空間在此刻顯得更加曖昧,南傾寒覺得自己的理智快要漸漸地消失了。
“靳州學長...靳州學長在哪裏啊?”她喃喃道。
話音剛落,南傾寒低吼了一聲,便把夜瀾心抵在了牆上,他低下頭壓低了聲音,“不要再提到那個人的名字。”
她無辜地抬起頭,唇部幾乎要摩擦到他的,“嗯?”似乎是一聲嬌喘般的語氣。
南傾寒低吼了一聲,低頭把唇直接覆蓋到她的身上。
夜瀾心,這是你自找的,可不能怪我!
兩個小時後......
夜瀾心隻覺得全身無力,癱軟地順著牆壁滑下去得那一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一把撈了上來。
“地板涼。”
說著便用大衣把她包裹住,打開浴室的門直徑走到房間裏,把她放在被窩內。
“你要走了嗎?”她的聲音沙啞而性感,是經曆一次靈與肉的交合之後的魅惑。
“你先睡一會。”他在她耳邊輕聲道。
看著她毫無防備地沉沉睡去,南傾寒才放心地從房間裏離開。
他走到餐桌邊,拿起那還留著一些紅酒的杯子,輕輕搖晃兩下,嗅了一下味道。
果然,如他猜測的一般,這裏定動了手腳。
南傾寒眯起眼,身上蘊含著凶猛的殺氣。
蘇靳州在這裏果然是不懷好意,如果他來晚了一步,或者是沒有緊急的事情要他馬上離開的話說不定現在正和瀾心呆在一起的人就是他了!
南傾寒冷哼了一聲,把酒瓶子放回原地,看著隔著一堵牆夜瀾心的房間,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