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世上真的有什麼魔法,一個人一生隻能擁有一樣的話,他便是要把她變成小小的一個,可以放進他的口袋裏的那種。
他把被子的四角掖好後,躺到了她的身邊。
似乎是感應一般,她在朦朧中順著體溫抱住了他。
“好好睡吧。”他在她的頭頂吻了一下。
“嗯。”她在迷糊中輕輕地答應。
蘇靳州辦公室內。
“爸,你要相信我。”蘇靳州對著屏幕那頭信誓旦旦。
“靳兒,爸將來的產業也是你的,但如果你現在急功近利,將會親手毀掉這一盤好局。”蘇父在那頭語重心長。
“爸,我知道了。”
“現在你做的事情,趁還沒有曝光之前趕快收手吧。”蘇父鋒利的眼神透過屏幕打在了蘇靳州身上。
蘇靳州深呼吸了一下,“我知道了。”
關上視頻,他一把抓住桌上的玻璃杯擲到牆上。
胸腔裏的怒火仿佛想要燃燒一切,透過他的五髒六腑直燃大腦。
果然父親那裏還是接收到了一些風聲,沒想到南傾寒的動作這麼快。
想到現在的他說不定正在和瀾心你儂我儂的畫麵,蘇靳州覺得自己像是要死掉一般難受。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離離,好久不見。”
......
“啪”的一聲巨響,南傾寒在睡夢中突然被打醒。
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衝到夜瀾心麵前,“你沒事吧?”
然而夜瀾心麵色鐵青地看向他,“你已經是第二次早上出現在我家了!”
南傾寒撓了撓頭,好像是這樣的。
“我家難道是你的旅館,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在我床上睡了兩晚,你到底有什麼居心!”夜瀾心怒吼道。
他舉起雙手投降的姿勢,“我昨晚是真的來救你的。”
“救我?我有什麼好救的,怕你就是我最大的威脅吧!”她對著他又是一腳。
他吃痛地躺在了床上,“我說的全是實話!”
“實話個屁!”夜瀾心準備跨到他身上猛揍一頓,在起身的那一刻卻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異樣。
這件黑色的大衣明顯超出了她能穿的碼數,像是小時候偷穿了爸爸的衣服一樣空空蕩蕩地掛在了她的身上,更要命的是,她感覺她的身體在大衣裏麵也是空空蕩蕩的!
她扒開領口一看,果真一絲不掛!
飛速運轉的大腦瞬間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南...傾...寒...你還有什麼遺言嗎?!”一個極盡低沉的女低音慢慢靠近了南傾寒。
“我...我請求留個全屍。”
一個小時時候,落落大方穿著得體的夜瀾心出現在了客廳沙發上。
而頭發淩亂衣服褶皺的南傾寒大氣不敢喘地在默默收拾著昨晚吃剩的剩飯剩菜。
“這個好髒啊。”他的聲音很輕。
夜瀾心一個眼神瞟過來,他立刻噤了聲。
“我的意思是這麼髒就讓我來收拾好了。”他臉上堆起了諂媚的笑容。
“璫”的一個脆響,收拾完畢的南傾寒把昨晚的紅酒瓶放在了她眼前的茶幾上。
“昨晚玄妙的起因全是因為這瓶酒。”
“果真?”她冷笑地看了他一眼。
“剛剛跟你解釋的東西,如果有半句謊言,那就讓我這輩子都生不出一個孩子。”他信誓旦旦。
“反正又不是用你的子宮生。”她像是看一個白癡一樣看著他。
拿起那酒,夜瀾心聞了聞,反正她是聞不出其中不同的地方,但是回想昨天晚上尚還清醒時的記憶,她確實是喝了很多酒了之後到浴室裏衝涼的,而且昨晚的靳州似乎是有一些不尋常的地方。
可是,靳州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
原本是為了報答他幫忙找到弟弟,可是靳州卻蓄意對她圖謀不軌?
看著她難過的表情,南傾寒心中一時不忍。
“現在澳大利亞正是夏天,要不帶你去避避寒吧。”他提議道,“反正現在你也已經是一個無業遊民,沒有工作纏身。”
“怎麼南總把我得手之後又想拐賣我嗎?”她毫不客氣道,“雖然你長得很帥身材也很好,但不代表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昨晚我那是在救你!”
“救你個頭!”
“行吧,那我要怎麼補償你,你說吧。”南傾寒無奈道。
“我現在還沒有想到,反正就當作是你欠我一次。”
“行。”他答應得爽快,“你有一次機會,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叮鈴叮鈴~”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南傾寒拿起手機一看,眉頭變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