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熟完全不熟。
宮淺想了想,不過很快就放棄了,她這個腦子,不怪宮崎總是碎碎念的擔心。確實有點不頂用的。
丟三落四是家常便飯。
一個不留神的功夫找不到回去的路都是正常的。
要不是身上聞著宮淺陸靳南兩個名字,她怕是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
更甚的就是,她對以往的一切,都沒有什麼印象。一覺醒過來就在醫院,一身的傷不說,醫生上來就是一句懷孕了。
可她卻連哪個是孩子爹都不知道。
唯一的線索就是家裏那個男人。
隻是他……
宮淺有點無奈,他一個字都不肯透露,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索性,她這性格簡直瀟灑到了她自己都歎為觀止的地步。
一點不糾結。
問你你不說?
OK,那就拉倒唄。
沒心沒肺,日子一樣照過。
她想的是,自己這麼大一個人,就這麼丟了。
真要是有家人,真要是在意,總歸會來找她的。
那就在這裏守株待兔好了。
於是,一待就是四年,兔子一隻都沒有。倒是把這隻小崽子給待大了。
宮淺捏捏眉心,有點奇怪的瞧了瞧悶悶不樂的宮崎,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
早上出門的時候,看著還挺開心的。
這麼一會兒工夫,怎麼就不高興了。
“你剛才,給誰打電話呢?”
宮崎邁著小步子跟在她身後,情緒低落,“給修電路的!”
“家裏電路壞了嗎?”宮淺想了想,八成是自己又給忘了,“人工費很貴的,這種小事,我來就行了。”
“哦……”宮崎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又揚了聲音提醒,“前麵是右邊,不是左邊。”
“知道啦。”宮淺無奈的搖搖頭。
與此同時,雲城,帝國集團總裁辦公室裏。
陸倩死死盯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呆愣了好半晌。
她本來是過來取文件的,一進門就被告知陸靳南在開會。
索性,就準備直接拿了東西走人。
卻萬萬沒想到,接到了這麼一通電話。
明顯國外陌生的號碼。
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孩。
她本來都以為是打錯了要掛斷的,誰知道,卻聽到了那一聲“宮淺”。
宮淺!
宮淺!!
她,她,她還活著?!
一瞬間,陸倩隻覺得連呼吸都急促起來,腦子裏彎彎繞繞的就隻有這麼一個名字。
“來了。”辦公室門被推開,男人走進來。
陸倩怔怔看過去,正撞見自己哥哥沒有一絲笑容的臉。
四年了。
整整四年。
從那個晚上開始,他再也沒有笑過。
看著她拿著自己電話就那麼呆呆的站在那裏,陸靳南坐進辦公椅,準備開始工作,“有電話進來?誰的?”
現在已經是華夏時間晚上十點,他還要繼續工作。
陸倩有些心疼的擰了擰眉,四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就這麼不眠不休的麻痹自己。如果不是每天看著他這樣忙碌,她幾乎都要以為他已經死了。
事實上,也和死了沒有什麼區別了。
沒有生活。
沒有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