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慕容複仿若回神過來，回了句：“無事，收拾好就行。”
楊妃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慕容複，見他的表情真的如常，也不似方才的陰沉。
李德歎口氣，皇上這是因為娘娘，又發脾氣了。
慕容複眼睛一轉，仿若才看見上官燕那邊的狀況一般。
“那是怎麼了？這冰天雪地的，還這般跪拜磕頭。”
“皇上，那宮女做了錯事，被郭才人罰了罷了。”楊妃在一旁解釋道，給郭才人遞了個眼色。
喝了口茶，往上官燕身後看去。
“沈將軍竟然也在這裏，還站在那宮女身邊，莫不是想要管一管後宮的事情？”慕容複說出這話時，聲音冷凝。
“把沈將軍給朕請過來！還有那名宮女，也一並帶過來！”
慕容複的手，指了指上官燕，之後不再說話。
郭才人本想上來說話，皇上這麼一說，她和楊妃對視一眼，兩人心中都有詫異。
皇上今日可真是奇怪，這摔碗碎碟不說，連這事都要管管。
慕容複往她倆那看看：“怎麼？要朕親自去？”
兩人一聽，慌忙否認。
“皇上莫急，我們這就讓人去！這就讓人去！”
上官燕跪得頭暈眼花，體力不支，就被旁邊的宮人給拉了起來。
“快些起來！皇上讓我們過去！”
上官燕頭腦還有些遲緩，隨著宮人拉扯起了身。
誰要見她？等等……皇上？慕容複？
上官燕心中充斥著拒絕，她這般狼狽的模樣，讓她假裝看不見就罷了，但現在慕容複讓自己過去，與他麵對麵，這樣赤裸裸的把自己的狼狽展示在他的麵前。
沈浪跟在上官燕身後，眼中隻有上官燕的身影，生怕她摔著了還是怎麼了。
慕容複不願意救燕兒，都已經說明白了，現在為何還要燕兒和自己過來見他？
“奴才（微臣）見過皇上。”兩人向慕容複行禮。
上官燕跪的地方，在沈浪身後一些，倒像在隱在沈浪身後，兩人都有些狼狽，對他的態度一個冷漠淡然，一個帶著怒氣。
慕容複視線在他們兩之間環繞了一下，走到沈浪麵前。
“愛卿起來吧。朕倒是有些疑惑，你這個外男，怎麼在這宮中這般自在？”
慕容複的話直白，麵無表情，帶著質問。
沈浪跪在地上沒有站起來：“皇上，微臣今日恰好撞見上官表妹，見她受到這般苦難，一時沒能忍住……不關上官表妹的事。”
沈浪滿嘴都是替上官燕辯護。
慕容複冷笑，倒是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看上官燕的神情，也沒有反駁。
“倒是一副有情有義的模樣。朕沒想到，鼎鼎大名的沈將軍，還是個情種。”
慕容複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手上被仔細包紮著，身旁的宮人看皇上這副模樣，生怕皇上又要摔破這杯子。
“可是沈將軍，這是朕的宮裏，這還有這麼多朕的妃嬪，你一個外男在這兒，似乎說不大過去吧？況且朕聽楊妃說，那宮女是做了錯事，才被處罰的，按你說的，怎麼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看向地上的上官燕，她還是一副什麼事不關己的模樣，仿若他們說的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