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出自刑部,自是對律法十分精通,想拖君夜宸下水,眼珠一轉,第一題,就出的十分偏門。
“我且問你,若工部作坊的物件不合格,以何律治之?如何量刑?”
此言一出,眾人都懵了。
一般人也就大致知道,殺人謀反貪汙這種常見律法,像這種十分少見的,兩眼一抹黑。
那典司夫人亦是一愣。這也太偏了吧?
“依《大盛律—工律》,諸工作有不如法者,笞四十;不任用及應更作者,並計所不任贓庸,坐贓論減一等;其供奉作者加二等;工匠各以所由為罪,監當官司各減三等。”
楚曦玉淡定回答。
這一下,眾人更懵了,整個大堂,安靜地連根針落下都能聽見。
“好!答的好,竟然一字不差。”典司夫人脫口稱讚。
刑部侍郎十分驚奇,不是說她是個草包嗎?就不信她全部都沒答出來!
“我再問你,我朝對百姓占田過限,依何律?”
眾人繼續蒙圈。
這一位千金小姐,高高在上,不事農活,她能知道侵占田地怎麼處罰?
“依《大盛律—戶婚律》,諸占田過限者,一畝笞十,十畝加一等;過杖六十,二十畝加一等,罪止徒一年,若於寬閑之處者,不坐。”
“我再問你,我朝……”
……
一問一答,回答的人比問的人還快,根本沒有絲毫猶豫。
此時大堂內外都已經驚呆了。
“我再問你……”
楚曦玉微微一笑,打斷,“大人,已經十題了。”
刑部侍郎這才反應過來……
他一時氣急,隻顧著找一些刁難偏僻的律令,倒是沒注意,自己把人家明鏡司夫人的題都搶了五道。
不過此時典司夫人根本顧不上這些,她望著楚曦玉,滿目流光溢彩。
如此好的一個苗子。
以後必定要進我們明鏡司!
“不知臣女十題全對,是否可以證明,自己精通律法,沒有偽證,沒必要作弊呢?”楚曦玉微笑。
典司夫人點頭一笑,“對,你對律法如此精通,何須作弊!常大人,你覺得呢?”
“夫人言之有理。”常富春望向王數,怒喝,“你竟然誣告自己的學生,欺騙官府,罪大惡極!”
一番算盤全部落空,這一口惡氣,自然要出在這老東西身上了。
王數呆愣愣看著楚曦玉,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厲害,聞言趕緊跪下,痛哭流涕,“大人冤枉,草民不知,草民真的不知她竟然精通律法……”
楚燕兒也是嚇得瑟瑟發抖。
“你無知就不該誣告,冤枉一個朝凰閨秀。身為蒙師,以欺壓羞辱學生為樂,以至於不清楚學生的真實水平,那是你自作自受,有什麼臉麵當一個夫子!簡直是誤人子弟。常大人,此人,臣婦看應該從嚴懲處!”典司夫人一臉慍怒。
常富春點頭,“有理。來人,革除王數舉人的身份,將他拖出去笞五十,罰沒家產,枷鎖遊行三日,流放一年。”
“大人,冤枉,我是冤枉的啊……”王數嚇的癱軟在地,拚命求饒。
刑部侍郎出自刑部,自是對律法十分精通,想拖君夜宸下水,眼珠一轉,第一題,就出的十分偏門。
“我且問你,若工部作坊的物件不合格,以何律治之?如何量刑?”
此言一出,眾人都懵了。
一般人也就大致知道,殺人謀反貪汙這種常見律法,像這種十分少見的,兩眼一抹黑。
那典司夫人亦是一愣。這也太偏了吧?
“依《大盛律—工律》,諸工作有不如法者,笞四十;不任用及應更作者,並計所不任贓庸,坐贓論減一等;其供奉作者加二等;工匠各以所由為罪,監當官司各減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