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霜掀開蓋子聞了聞,清香中還帶著絲絲的清涼,再看顏色的柔潤的枚紅色,便有了幾分喜歡,道:“這東西看樣子不錯,她有心了。”
田妙萱壓住心頭的幸災樂禍,想了想,意有所指地,道:“她一向最是刁鑽油滑,姐姐莫要被她騙了。”
惜霜瞧了她一眼,用手指頭沾了點那漿汁在手背上揉了揉,忽然道:“你過來,你用一點試試。”
田妙萱頓時傻了眼,道:“這是姐姐的東西,婢子怎麼敢?”
惜霜笑笑,道:“我允的,你用就是。”語氣不容置喙。
田妙萱暗暗叫苦,又不敢不用,遲遲疑疑地抹了點放在額頭,先是沁涼,再就是火辣辣地痛,再看已經紅了一小片。
惜霜變了臉色,若是她用了可想而知後果,啪地將瓶子往地下一摔,道:“你敢算計我?”
“不是,不是我……”田妙萱嚇得一個哆嗦撲通跪倒在地,連連告饒,“姐姐恕罪!姐姐恕罪!……都是卓明兒那個賤人……”
她想起那藥粉悔不當初,對鳳非煙愈發恨了。
惜霜跟著蕘妃多年,對後宮嬪妃和宮女見的爭寵互相傾軋和陷害的伎倆早就耳濡目染,所以在吃驚和憤怒之後便對事情的真相有了幾分明了。
她向來對底下的人頤指氣使,看鳳非煙不順眼,但是對方這般借自己的手來打壓別人更是讓她不容。
她彎腰一把揪住她的頭發,視著對方的臉,笑容譏諷道:“她既然送我的,怎麼敢明目張膽地做手腳?你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蠢?”
田妙萱臉色蒼白,想要分辯卻覺得無力。
“啪”的一聲,對方狠狠地扇了她一個耳光。
田妙萱捂住臉,憤怒和羞辱還有害怕,語無倫次地道:“你,你敢打我?我,丁嬤嬤是,是我姑母……”
惜霜眯眼,“丁嬤嬤?哦,原來是憐芙宮的?”
田妙萱話出了口就知道自己錯了,憐芙宮的憐妃與蕘妃明爭暗鬥早就不對付了,這樣一說反而為自己惹了禍。
果然,惜霜笑得冷酷,道:“憐芙宮的奴才也敢在清蕘宮撒野?”發狠又抽了她幾記耳光。
田妙萱頭昏昏的,臉上火燎般地痛,卻不敢掙紮求饒,隻匍匐在地簌簌發抖。
惜霜終於泄了怒氣,吹吹有些痛和發紅的手掌,慢悠悠地道:“可惜我才留的指甲了。”說完,施施然走了。
田妙萱跪在那,低著臉,咬牙切齒。
好久,她才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回到了禦藥房,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劉姑姑道:“你,你這是怎麼了?”
她嗚嗚著,淚水從腫得幾乎看不見眼睛的眼角流下。
這邊紅杉和小茹將她扶到椅子上坐倒,鳳非煙乖巧地倒了杯茶遞給她,“妙萱姐姐,先漱漱口。”
她從腫的隻留一條縫的眼睛看她,忍住想要掐死她的衝動,忍住痛喝了口茶吐出,血汙裏還有一顆牙齒,可想而知那頓耳光有多結實。
劉姑姑目光複雜地在幾個人臉上掃了遍,落在鳳非煙的臉上。
鳳非煙深表同情,道:“姑姑放心,妙萱姐姐的話明兒都包了,妙萱姐姐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田妙萱差點沒有被茶噎死。
劉姑姑瞧著她明眸善睞,心無城府的模樣欲言又止,隻叮囑了句,道:“都乖乖的,別再惹事了。”
鳳非煙頭點的如搗蔥般,“我知道,我知道,姑姑放心,明兒最乖了。”
劉姑姑啼笑皆非,“你最乖?真是……”搖搖頭。
鳳非煙瞧向窗外,風輕雲淡,秋色宜人,唇角彎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看來,西陵皇宮的生活也不是那麼無趣的,她鬥誌昂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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