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兩人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甲打了個哈欠,“不過是個娘們,翻不了天去,你們看著我先眯一會兒……”
其他兩人沒有異議,靠在一起低低地說話。
倏然,一條白影躍到柱子上,飛快地往下爬,停在鳳非煙的肩頭。
鳳非煙沒有內力護體,被著冷風吹了半宿,隻覺得身體像是僵了般,就是說話也不利索,她蹭了蹭對方柔軟的毛,聲音低低地,“……小白,好樣兒的……”
小白用力將瓶子口咬開。
鳳非煙咬住微仰頭,吃了幾顆藥,示意它將瓶子塞到自己的懷裏。
小白通人性,將瓶子塞到她的懷裏。
鳳非煙張嘴吐出一片刀片,這是作為特工的一項求生技能,當年被夜慕華所擒也多虧了小白。
小白小心含了,爬到她被反鉗住的雙手後。
鳳非煙動了動僵硬的手指,捏住刀片憑著感覺慢慢割著,須臾,手腕一鬆,繩索掉落在深坑裏引起了蛇蟲的一陣騷亂,讓鳳非煙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活動著手腕,慢慢調息,等著藥力發揮。
不多時,隻覺得通體順暢,內力在丹田處慢慢聚攏生熱,自覺沒有大礙,看了看被捆住的雙腳便想要低頭去解繩索。
一陣腳步聲傳來,有人往這邊來了,近了卻是薛景同。
士兵被驚動了,忙躬身行禮,他微微頷首,抬頭看向鳳非煙,眸子裏閃過絲亮光。
他道:“幾位辛苦了。”拎了壺酒,大方地,“這夜裏有些冷,不妨暖暖身子。”
幾人都受寵若驚,對方跟在十公主身邊必然身份不低,不由地帶了諂媚之態。
士兵甲道:“公子客氣了。”眼睛盯著那酒壺不動。
薛景同一笑,道:“你們該知道這女子的重要,公主不放心,我便過來瞧瞧。想著無聊便帶了酒,喝上幾口,長長精神不是?”
“那是,那是……”幾人附和著,圍成一圈坐了。
薛景同拔了酒塞,香氣撲鼻將幾個人饞得流口水,畢竟他們少有機會能喝上酒,縱然知道於理不合也受不了那誘惑,又躊躇著。
薛景同笑道:“放心,我不說。”
幾個人這才放了心,對他沒有戒備,你一口我一口便喝了起來,又絮絮叨叨地說著話,還不忘招呼薛景同。
薛景同也喝了幾口。
過了一會兒,那酒喝了一半,三人卻都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
薛景同疾步奔過來,見了那深坑又生生頓住腳,吸著冷氣,他看向鳳非煙,低聲道:“你且忍一忍,我這就想辦法救你。”
鳳非煙沒有想到對方能對自己伸出援手,先是詫異,再就是淡定,道:“你守著便好。”說完,在他的注視下,一手抱住柱子,一手去割腳上的繩索。
薛景同楞了下,將早就準備好的長繩打了個結淩空拋了過來,繞了幾匝牢牢地纏住柱子。
鳳非煙此時將腳下繩子解開,猛地身體下滑,一隻蛇倏然伸長射向她的小腿,她手一揚,那蛇身首分離。
薛景同嚇得一身冷汗。
鳳非煙順著繩索滑了過來,落地。
薛景同不看她,扔了件士兵的盔甲給她,道:“穿上。”
鳳非煙並不多話,飛快地穿了衣服,因為她身材清瘦,那衣服穿在身上尚有些大,在黑夜裏卻看不清楚。
薛景同沒有多話,領著她七拐八轉地往僻靜裏走,路上遇見有巡視的,依著兩人的身手很輕巧地躲了過去。
終於到了一片樹林處,裏麵拴著一匹馬,薛景同方才停下腳步,從懷裏取出一塊令牌,道:“我能幫你的隻有這些,以後的運勢就看你自己了。”
鳳非煙誠心地道:“多謝,日後有機會我一定厚報。”
薛景同盯著她,眸子裏有什麼東西在燃燒,終又熄滅,偏了臉,淡淡地道:“你走吧。”
鳳非煙翻身上馬。
小白跳出來,鑽到她的懷裏,接著,另一隻白狐蹲在樹梢看著,眼裏流露出不舍。
她揉了揉小白的發頂,微笑道:“值得我疼你一場。”便揚鞭策馬,噠噠噠,馬蹄聲漸漸遠去,她的身影也漸漸溶入了夜色中,最後不見。
那白狐在枝頭上打著轉,抓耳撓腮,忍不住叫了聲,有著淒涼。
薛景同則站在原地,癡癡地看著鳳非煙離去的方向,手不禁撫上胸口,那裏像是被生生掏了什麼東西,疼,澀,而又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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