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送完賀禮打探完消息的三人就回到車上回合了。
唯獨寧汐,神色最是凝重。
“你們有什麼線索嗎?”
方然問兩人。
溫月搖了搖頭,說沒有。
寧汐便將那老太太給的紙條拿了出來,並且將自己聽老太太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方然和溫月都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那孩子就是被這個姓許的人家給抱走了?那還等什麼?趕緊打電話問那姓許的人家住在哪裏啊!”
溫月已經很迫不及待了。
找了那麼久,終於找到孩子在哪裏的線索,離他們計劃的最後一步,就是把孩子抱回來!
方然的想法和她是一樣的,第一時間就打出了這個電話。
然而令人失望之極的是,電話沒有人接聽。
“興許有事在忙吧,沒人接聽。”
他臉上的喜悅漸漸消散,尷尬地看著一臉期盼的溫月,以及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寧汐。
“怎麼這樣?”
溫月語氣也掩不住有些失落。
方然看了看紙張上還寫著許強兩個字的名字,安撫兩人道:“電話打不通也沒關係,隻要有這個名字,把人找到也是遲早的事情,今天也耽誤了不少時間,都還沒吃飯,那咱們就先回去吃午飯,再談談其他的事情。”
溫月聞言,點了點頭,“確實,隻要有名字,再按照戶籍去查找,找警局的朋友幫個忙,人很快就能找到。”
她這話一說,方然就眼前一亮,一拍手說:“是的,請警局裏的人幫忙找就行了。事不宜遲,我們就去警局一趟。”
“好。”
車子開離了在安河村。
但車裏頭坐著的寧汐,還是垂眸閉眼,眉頭緊蹙,一副正在深思著、沒什麼心情的模樣。
溫月問她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寧汐搖了搖頭,低聲說:“隻是在想一些事情。”
明明已經掌握那麼多的線索了,馬上就要見到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見過女兒,她的心情不應該是激動欣喜的嗎?
可是現在,卻發現自己在惶恐不安著。
這種強烈的不大好的預感,讓她有些焦躁又茫然。
甚至產生一種,害怕見到孩子的情緒
可是不見到孩子,她也同樣不安,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養父母對她怎麼樣
錯過了孩子幾個月的成長,已經成為一種沒辦法彌補的遺憾。
如果能把孩子找回來並且順利讓溫月領養,那她就能以另一種方式參與女兒的成長
三人在警局附近吃過午飯之後,方然就去找了林立。
“林隊啊?林隊好像請了幾天假吧,現在也不在這裏,你們找他有什麼事情嗎?”
出來接待的是林立的一個下屬,說了林立請假的事情。
“那他什麼時候會回來上班?”
“大概明天或者後天吧。”
“等他來了,能麻煩小哥告訴他一聲,讓他給我打個電話行嗎?”
“好。對了,你不會是要跟他說關於你哥失蹤案的線索吧?”
“不是,是其他的事情。”
“好吧。”
跟警局的小哥道別後,方然就走了出去,回到車上,跟兩人說了林立不在的事情,“打過電話了,一直占線,應該在忙吧。局裏又說林哥請了假,大概明後天才會回來,等林哥回來給我打電話,我就馬上把這件事情跟他說,讓他幫忙在局裏的係統找人,也就是多等一兩天的工夫。”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寧汐問。
“這是最快的辦法了。畢竟你也聽那老太太說了,這個許強也是常年在外打工的,村裏基本上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裏。如果請人調查的話,都得費個三五天時間,讓林哥幫忙是最省時省力且不打草驚蛇的辦法了。”
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除了等待,再急也沒有用。
溫月點頭讚同了方然的主意,也讓寧汐在家裏好好地休息兩天,之後就因為律師所的事情提前離開了。
而寧汐離開前,卻叮囑了方然,如果林立查出這個許強的地址,第一時間就要告訴她。
方然說了好,她才獨自一人叫了車準備回別墅。
寧汐離開別墅去找溫月的事情容榕是知道的。
隻是看見回來的夫人一臉沒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模樣就有些擔憂地上前多問了幾句。
“我沒事,就是出去有點累了,先回房休息一下。”
“夫人,您吃飯了嗎?要不要讓吳媽”
“不用,我已經吃過了,你去忙你的吧。”
說完,她就上了樓。
容榕見狀,立馬給容楓打了電話,“哥,你的人跟出什麼情況來了?夫人已經回別墅了,但是看起來精神不太好”
容楓道:“應該是無功而返吧。我的人跟了他們一早上,也知道了點東西,現在還在進一步追查收養孩子的人家。”
“那行吧,我等下上去看看夫人,其他的事情咱們回頭見麵聊。”
掛掉電話之後,容榕就去廚房把吳媽煮好的糖水給端了出來,送到了寧汐的房間。
敲了敲門後,就聽到裏頭傳來請進的回應。
打開門時,見寧汐在桌子前拿筆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夫人,聽說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喝糖水會緩解一點,這是吳媽剛煮好的,您喝一點吧。”
“謝謝。”
她道謝著,順手就將手裏寫著的幾張紙用一本書給蓋上了,然後端起那糖水,神色平靜地坐在沙發上喝了起來。
然而她越是這樣的狀態,容榕看著就越覺得不對勁,站在旁邊盯了人好一會兒,才有了反應。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寧汐發了一會兒呆,糖水喝完了看見容榕還站在自己的麵前,便詢問了一句。
容榕笑了笑,說:“如果夫人還有什麼覺得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說一說,雖然我可能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但也可以為夫人分解一點不愉快的情緒,隻要說出來就行了,憋著可是會憋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