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汐聽著她的話,當然知道她對著自己是過於關心的,但這樣的體貼,也讓人有點哭笑不得。
“沒事,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也沒有不開心,隻是想專注地思考一些事情而已。”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容榕雖然擔心她,卻也沒再厚臉皮地在房間裏待下去。
叮囑寧汐有什麼事情就叫她,便走出了房間。
門關上的那一刻,寧汐才放鬆自己,躺在了沙發上,重新拿起了自己寫的那幾張紙,是幾個比較適合作為女孩子名字的字。
可是她挑來挑去,也沒有覺得哪個最適合,結果隻能作罷。
與其現在想那麼多,不如等把孩子找到,和溫月一起給她娶一個最適合最好聽的名字!
這麼一想,她的心就放鬆了不少,腦子裏也開始在想象孩子的長相
想著想著,人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一睡就睡到夜幕降臨。
榮西臣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那嬌小的身子蜷縮在沙發上熟睡著,一半的劉海垂落遮住了她的臉頰,睡顏看起來精致又美好,那殷紅如絳珠的唇瓣,更是讓人忍不住就想要親吻上去
他走到她的身邊,微微俯身,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旋即容楓在門口叫了一聲,才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目光幽沉不舍地轉身離開。
寧汐在關門的那一刻,就已經蘇醒了,摸了摸仿佛還有他唇瓣餘溫的額頭,臉頰微燙。
日久生情大概是這種感覺。
好像她已經越來越習慣榮西臣對自己的這些親密舉動了。
他們也越來越像正常夫妻。
可是,秘密總會有暴露的一天
寧汐越想,心裏頭就像是被一塊石頭給重重地壓著,有些喘不過氣來。
孩子,是她唯一的軟肋。
同樣的,重生的秘密,也是她最不能讓人知道的。
榮西臣,她到底應該用怎樣的態度去麵對?
她甚至沒辦法想象,當秘密被揭穿,這個現在仿佛已經愛上自己,並且誓言要保護自己的男人,會不會一如既往地對她,隻當她是自己的妻子
越想越心緒便越亂。
最後也就不敢繼續再想下去了,寧汐掀開被子,就去給自己衝了個痛快的熱水澡,就是想把這些雜念統統地衝洗掉!
“噓噓”
容榕站在樓梯口,對著剛從書房走出來的容楓勾了勾手指頭。
容楓連忙走了過去,壓低了聲音問:“你用得著這麼著急嗎?”
容榕賞了他一個白眼,嗤了一聲說:“你又沒看見今天夫人是怎樣的一個狀態,我能不著急嗎?快說說你的調查結果。”
“你猜。”
容楓故意買了個關子。
把容榕氣得抬腳就是一踹,“廢話少說!”
“”
差點被踹得從樓梯上滾下去的容楓一臉悲憤地瞪著親妹,“我發現自從夫人來了之後,你的性子是越來越暴躁沉不住氣了。能告訴我為什麼嗎?你可別忘記了,咱們的正經主子是七爺!”
“夫人是七爺的妻子,七爺這輩子都要保護的愛人,怎麼就不是正經主子了?容楓你再敢說這樣的話,信不信我告訴七爺去?!”
“得得得,拗不過你,我不說總行了吧?”
容楓對這個親妹妹實在是沒有辦法,就從衣兜裏拿出了一張紙給她,說:“這就是你想要的,收養了寧曦孩子的那戶人家現在的住址。”
“那還等什麼,趕緊讓人去找啊!”
“看你這著急的態度,我真是想不通了。你不是一直都站夫人的嗎?萬一孩子真的是七爺的,你要怎麼跟七爺解釋?怎麼讓夫人接受?你想要夫人知道這件事情後,怎麼自處?”
“這個問題我們之前討論過。雖然夫人才是七爺正經的妻子,但是七爺之前發生的事情,造成的結果,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繼續隱瞞下去,否則這件事情不僅僅是對不起七爺還有寧小姐和那個孩子”
“從人道主義理論上來說,確實應該如此。反正那位寧小姐已經死了,七爺也不需要對那位寧小姐負責,但孩子卻不能不管。要是孩子接回來的話,你覺得夫人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有個私生子?”
容榕猶豫地想了想,“所以這件事情,還是得先找到孩子驗好dna找七爺拿主意。”
“對,隻能這樣。畢竟孩子就是七爺的,活著的話,就隻能由七爺負責!”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孩子?”
兩人正站在樓梯口討論,冷不丁的沉冷嗓音在身後響起,一轉頭,兩人就看到了自家七爺那冰冷銳利的目光,頓時就僵硬住了。
“七、七爺”
容榕顫抖著肩膀,十分慫地向後退了幾步,躲在了容楓的身後。
容楓:“”隻能說果然是親妹,關鍵時候賣的一手好哥!
“嗯?”
榮西臣眸子一凝,如利刃的目光掃了他一眼。
容楓緊了緊雙拳,抬眸,神色認真嚴肅地開了口,“七爺有一件事情,我們想跟你說一下。”
榮西臣眉頭微蹙,冷冷道:“兩個,書房說。”
話音一落,就負手回了書房。
容榕和容楓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掙紮和同情。
“七爺可不是好糊弄的人,還是都招了吧。”
“嗯,你說的對,哥,這事兒可是你先說要查的,等一下我一定會和七爺說的,你的功勞最大!”
容榕笑著對他豎起了大拇指,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後,連忙快步朝書房走去。
容楓僵硬在原地,回過神來後,親妹已經先跑去惡人先告狀了!
氣得他差點沒兩眼一翻從樓梯上滾下去,隻能忍著跟著進了書房。
榮西臣坐在沙發上,姿態優雅從容地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才涼涼地掃了一眼站在麵前的兩人,聲線冰冷地說:“怎麼,還要我開口問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