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個夜裏夢中驚起,他的眼前全是那血淋淋的胎芽。
他們的孩子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就死了。
還被他的親生母親當作報複他的工具。
可他有什麼辦法,麵前這個女人他打不得,也罵不得,隻能任她一次一次的將他傷的體無完膚。
她是他的劫,無法解開的死劫。
他按住她肩膀的手不由自主的開始慢慢上移,捧著她的頭,眸光一閃,頭猛地低了下來,不分輕重地在她唇上啃咬。
像是在懲罰又像在發泄。
“啊”一聲她剛痛呼出聲,他舌尖就趁機抵入她的唇中。
可她腦海裏全是孩子沒了的那一幕,於是她重重的咬了他一口。
被咬後,他詫異地看向她,這才明白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陳筱筱趁他走神衝下了樓,她看見蘇晴正在優閑的品著茶。
她覺得她應該是在慶祝,慶祝她殺了她的孩子。
樓梯口有一個落地花瓶,她想也沒想就抱了起來,用力的砸了過去。
蘇晴警惕心很高,在她下樓時,她就知道是她了,隻是故意裝作不知道而己。
當花瓶正砸向她的時候,她的身體往沙發裏歪了一下。
花瓶沒有砸中,咣當一下砸在地上碎了。
蘇晴甚至是一秒都沒有停頓,就撿起地上的花瓶碎片狠狠的朝自己的雙眼刺了下去。
“啊……”淒慘的尖叫充斥著整棟別墅,震耳欲聾。
齊燁聽到動靜下來時,正看到蘇晴滿臉是血倒在沙發尖叫不止,而陳筱筱被嚇的完全沒了反應。
不到幾秒的時間,客廳聚滿了人,所有的眼睛都看向陳筱筱,仿佛在說,你就是凶手。
蘇晴倒在齊燁的懷裏,顫著聲音的為陳筱筱解釋:“燁哥哥,筱筱不是故意刺瞎我的眼睛的,她一定是因為剛失去孩子,情緒不穩定。”
這解釋比不解釋更糟!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齊燁身體不停的打著顫,看她的眼神有悔有恨,“筱筱,你有恨衝我來,為什麼要傷害我的家人??!”
他第一次衝她竭斯底裏,她一直在試探他的底線,先是爸爸和孩子,現在是蘇晴,以後還會有更多人。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一再縱容。
“不是我,是她自己。”
“剛剛你說她殺了你的孩子,你要殺了她,我親耳聽到的!”
是啊!
她真的這麼說過。
現在她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多麼可笑啊!
她居然挖了一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齊燁抱著蘇晴衝了出去。
陳筱筱無力的癱坐地上,傭人們議論聲傳了過來。
“這種女人真該死,折磨了少爺這麼多年還不算,現在又刺瞎了小姐的眼睛。”
“誰說不是呢?照我說呀,這種女人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聽著他們的議論聲,她越發惶恐不安,那個女人一定還有下文,她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果不其然,在兩個小時後,幾個保鏢強形將她帶到了醫院。
手術室門口烏壓壓站了一大片人,都是齊家的宗親。
他們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她被保鏢拖進人群中央,保鏢像扔垃圾一樣將她扔在地上。
她一抬頭,就看到那雙冰冷眸子似要將她射穿,她雖然害怕,卻不忘為自己解釋:“齊燁,你相信我,我沒有刺她的眼睛,是她自己刺自己的,相信我好嗎?”
齊燁看著她趴在地上這麼求他,他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想將事情在沒有鬧大之前以大化小,以小化無。
可顯然隻有一個辦法。
但他不想用,他想聽她為自己辯解。
“陳筱筱,你可以傷害我,可以傷害我們的孩子,但你不能傷害我的家人,她們有什麼錯?你為什麼要牽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