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撒入幹淨到變態的房間裏,淩亂的大床一條光滑白淨的腿伸出黑色泛光的被子外。
屋子裏的一切都是黑白灰色調,簡潔大方是有了,不過也顯得很冷清。
足以見得主人的性情如何。
但是某人昨夜的表現,可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一個寬肩窄臀的男子背對著陽光換著衣服,他的後背有著些很長的刮痕,還有些齒痕,別提多曖昧了。
衣服一件件的被他穿到身上,普通的一件潔白襯衫被他穿著,都能感受到特別的魅力,隻可惜唯一能夠欣賞這幅美景的人正呼呼大睡著,要是再哼哼兩聲,就極為的像是人類桌上常見那道菜的原型。
他穿衣服的動作非常舒緩,卻也很快就穿了完,扣上紐扣,正在戴著自己的手表,轉過身來才看得到他的臉龐。
微微挑起的丹鳳眼若有若無的眯著,更加了那種魅惑感,高高的鼻梁,恰到好處的唇,隻一看便覺得這是個惑人的妖精,盡管他是男的,那也是個妖精。
然而一旦當他戴上那副金邊眼鏡,眼睛不再眯起,一股清冷的感覺便顯現了出來,完全壓製了那種魅惑感,隻剩下濃烈的疏離,讓人不敢親近。
當他看到床上某人的姿勢,眉頭一皺,身子輕輕一彎,眼神專注的很,像是要做什麼大事的模樣。
隻見她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挑起被子的一角,將某個睡得四仰八叉的女人擺的整整齊齊的,就連床上的褶皺都耐心的撫平了。
床又變得整整齊齊,她也保持著完美的睡姿呈現在他麵前,他的眸間才露出些舒心來。
大概這樣的睡姿實在不太得某人心意,或許是她太不給麵子了,他剛剛舒服些,她就瞬間恢複了原型,而且是以更加糾結彎曲的姿勢將整個床鋪占滿。
也虧得她那麼嬌小的身體能做到如此地步。
他的眉心瞬間一皺,再次將她恢複原型,她就死屍般的任他擺動,雖然到最後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連續好幾次過去,時間也在慢慢溜走,他還在執著於這件事情上無法自拔,上班的時間越來越迫近,他根本就沒有看手表,就知道他還剩多少時間。
也不知道他手表的意義究竟何在?
終於不得不放棄,在走之前他還不忘繼續療救下,這才施施然的出了房間。
當然,他也給她留下來一把鑰匙來,畢竟她現在是這裏貨真價實的女主人,順便留下的還有一張紙條,被床頭邊鬧鍾平整的壓著,等待某人的蘇醒。
鬧鍾的指針準時的走著,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默默倒記著時間,轉完了一圈又一圈,陽光也越發濃烈,濃烈到整個床上都充滿了光線,曬得相當的溫暖,慢慢的曬完被子後,那種美妙味道和感覺把她團團包裹住。
別提多舒服了。
隻是如果那道刺耳的聲音沒有響起的話。
“叮鈴鈴——”鬧鍾聲準確傳入她的耳朵,連心髒都被狠狠地震顫了一番,猛痛了下,她的大腦瞬間蘇醒,眼睛睜得老大。
“啊啊啊——,上班遲到了,滅絕師太會滅了我的。”連續疊聲的鬼哭狼嚎,她就想下床飛奔去公司去。
結果……
我動,我動,我動不了。
她左扭右扭的,身子分毫未動,活像個案板上待宰的白花花的肉,尤其是她抬頭看到自己的雙手都被繩子綁著的時候。
再往下一瞧,她細膩光滑的身體布滿了青黑的印記,像是被淩虐了似的。
尤其是她的腳也被綁了起來,汗水就大滴大滴的掉落下來。
她該不會是被什麼變態給綁了吧,這場景多像島國某片裏的場景,唯一不同的,就隻有女主角換成了她而已。
這可不是什麼好經曆,她的眼睛都快冒出淚來了,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著,驚恐的環視著周圍。
變態倒是沒有見到,隻有鬧鍾依舊盡職盡責地在響著,卻更是使她多了些害怕。
嗚嗚,老媽救我,她還能見到她媽嗎?盡管她媽脾氣不好,老對她發火,可是這個時候,她想見到的人還是她。
隻可惜這裏好像誰都沒有。
她環視了下四周,就開始拚命的掙脫繩子,大概是那個變態太笨了吧,原以為他綁的多結實,她不過扭了幾下子,也就掙脫開了。
一掙脫開繩子,她立刻跳到地上,結果一陣疼痛傳來,她快要站立不住,盡管她痛心自己被個變態占了便宜,可是現在在生死關頭,一切都變得不再那麼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趕緊逃出去。
必須快點才行,萬一那人回來就不妙了。
她忍著身體上的難受,抓住床上的被單就裹在自己身上,看到桌子上自己的手機,連忙帶上就走。
鬧鍾還在響著,她恨不得摔了它,又害怕那人會聽到,趕緊把鬧鈴給關停了,就要跑出去。
跑出去沒幾步,她就停止了步伐,往後又倒了幾步,那個鬧鍾底下似乎有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