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樣的想法,也可能是下意識的順從,瑤娘靠了過去,抖抖索索地鬆開了雙臂。
明眼可見晉王十分喜歡瑤娘的柔順,他的眉梢甚至翹了起來,帶著一種品嚐美味佳肴的心態,他挑開了那根細繩,讓美景呈現在自己眼前。
看著那兩朵粉嫩嫩的嫣紅,晉王的眼中染上一抹血色。
這抹血色並不顯,乍一看去像似紅血絲,但若是細看就能看出與沒休息好的血絲不同。
他用指尖輕撥了撥,小花兒頓時挺翹起來。
“本王餓了。”
晉王意有所指,瑤娘紅了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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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瑤娘再度醒來時,還是在馬車上。
她這才知道自己方才竟是暈了過去,再看身上衣裳穿戴整齊,倒是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顯然是已經清理過了。
而晉王靠躺在她身邊,俊目半闔,似乎睡著了。
她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見晉王沒醒,便去了一旁倒了杯茶喝。
心裏有些著急,之前小寶被福成抱著上了後麵一輛車,她估摸著這會兒已經下午了,也不知小寶這會兒如何了,有沒有哭,餓沒餓。
越想心裏越火燒火燎,如今他們正在路上,哪有什麼東西給奶娃子吃,小寶這會兒該不會餓得哇哇大哭了吧。
又看了晉王一眼,見他依舊沉睡,瑤娘小心翼翼來到窗前,嚐試著打開了車窗。
他們果然行在路上,馬車旁環繞著幾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護衛,瑤娘強忍著不去想方才車裏的動靜有沒有被人聽見,心裏想著怎麼開口詢問。
她這邊紅著臉猶豫著,實則馬車附近的護衛早就看到這邊的動靜。
之前車中的動靜外麵多少是聽到些的,那婉轉嬌啼真是搔得人心癢癢,卻是不敢提起半點褻瀆之心。此時見那車窗裏露出一張美人麵,頓時腦海裏的畫麵齊全了。
一個護衛輕夾馬腹湊了過來,“夫人可是有什麼吩咐?”
這是尊稱,晉王的侍妾沒有正式名分,一般都是尊稱夫人的。雖然這夫人與常人不大一樣,乃是個寡婦之身。可讓這年輕的護衛來看,若是這樣的美人給了他,別說是寡婦了,哪怕是個毒寡婦,他也捧在手心裏愛之若寶。
瑤娘也不知該如何說,難道問人家自己兒子是不是要吃奶了。
這護衛見她玉麵緋紅,一派雲嬌雨怯的模樣,當下也明白她想要問什麼。遂,清了下嗓子道:“方才福內侍讓傳了話,讓夫人不用擔心孩子。”
瑤娘匆匆點點頭,小聲說了句謝謝,就匆匆忙忙將車簾子放下了。
護衛看著放下的車簾子,心中一陣悵然若失感。
瑤娘扭頭就看見晉王眼神幽幽地看著自己,臉有點冷。她也意識到自己方才有些不合乎規矩,怕晉王生自己的氣,忙挨了過去。
晉王冷哼了一聲,瑤娘小心翼翼地又貼過去了些,也不敢說討好的話,但行為舉止中無不是討好的意思。
看著這樣嬌嬌怯怯的她,晉王也不好發怒,總不能顯得自己小鼻子小眼,見不得她和別的男人說話。心裏想著明兒就將那護衛扔遠了,手裏卻是在她高聳上揉捏了一下,權當是泄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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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那輛車裏,福成一手抱著小寶,另一隻手用小銀勺舀了碗中麵餅泡的糊糊往他嘴裏喂。
晉王這次帶來的人,一水的大男人,總不能讓那些粗手粗腳的侍衛來侍候個奶娃子,沒得把奶娃子弄哭了,到時候蘇奶娘又該心疼了,跟殿下鬧小氣兒。所以福成也算是紆尊降貴了,竟親自照顧小寶。
自打晉王封了藩,福成儼然一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裏幹活侍候別人的活兒。不過他日裏在晉王身邊服侍慣了,奴才是作甚的,就是侍候人的,所以雖顯得有些笨手笨腳,倒也還算能勝任。
“你個小臭崽子,也知道飯香屎臭,你福爺爺哪裏幹過這種事兒,算你小子有福氣!”福成嘴裏嗔罵著,手下的動作卻是輕了又輕,生怕一個不慎銀勺戳傷了孩子的嘴,尤其這又是在車上。
小寶哪裏聽得懂這些,他正餓著,也是懂得有人給他喂飯,就老老實實坐在福成腿上。福成銀勺伸過來,他就配合地張開小嘴兒,吃得可香了,小臉上糊成了小貓。
大抵是這會兒不餓了,他也吃得不如方才那麼急切,一隻小胖爪子在福成身上摸摸摳摳,福成斥了他幾聲,他都沒自覺,反而衝他露出無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