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成怎麼可能去衝個奶娃子使氣,見狀搖了搖頭,用手指頭點了點他的小鼻子,道:“瞧你這可人的小摸樣,若是你娘能給殿下也生個像你這麼胖乎乎討人喜歡的小崽子,別說讓你福爺爺喂你吃飯,騎在福爺爺頭上拉屎拉尿也行,可讓你娘爭氣些。”
小寶也知道福成在跟他說話,眼睛眨巴眨巴地瞅著他的嘴,一臉好奇的天真爛漫。福成失笑:“福爺爺怎麼想到跟你說這些,你也聽不懂!”
小寶當然聽得懂,若是他是個奶娃自然不懂,可他並不是。
上輩子活了二十,小寶打小就在藥罐子裏的泡大的。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胎裏帶病,後來才慢慢知道他一副病軀其實另有原因。
父皇就他一個兒子,打小小寶就知道自己沒娘。
小寶很小的時候就好奇自己娘是什麼樣的,他問過父皇,可父皇從來默不作聲,知道他娘的人也都諱莫如深,不管他怎麼問都不告訴他。後來還是小寶慢慢長大後,偷偷一點點的查才知道,原來他娘早就死了。
他娘隻是父皇的一個小侍妾,在他一歲多的時候就沒了,至於怎麼沒的,小寶隻知道是死於後院爭寵。對這個結果小寶是有些質疑的,因為從他懂事以來,他父皇就清心寡欲,宛如苦行僧,身邊就沒幾個妃子,僅有的那麼幾個都是宛如擺設。
對於這件事,朝堂之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鬧騰一次,可他父皇手腕鐵血,滿朝上下竟無人敢忤逆。而他就這個病秧子太子就一直安安穩穩地坐在他太子的位置上,直到他這副早就被掏空的身子再也撐不下去。
臨死前,小寶才知道自己身子為何是這樣,竟不是胎裏帶病,而是他很小的時候中了次毒。
在那一次中,他娘死了,他僥幸得逃過了一劫,卻是壞了身子。
為了維持他這副壞掉的身子,他父皇四處搜尋名醫神藥,窮盡整個大乾朝之力,卻隻不過保了他二十年。在他油盡燈枯的時候,他父皇已經寄托於鬼神之上,宮裏僧道橫行,烏煙瘴氣。
其實小寶很想對他父皇說,再生一個皇子吧,可看著父皇早早白了的雙鬢,緊抿的嘴角,宛如萬年寒冰似的臉龐,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最後小寶死在一片金光和陣陣梵音之中,他想他大抵要登上極樂之境,哪知一睜眼卻看到了年輕時候的父皇,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
小寶因為從小體弱,不能像一般孩童那樣的跑跑跳跳,隻能將閑情逸致寄予書冊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看過不少鄉野誌異與民間話本。
他在想自己莫是重活了?
他果然重活了!回到自己幾個月大的時候,不但看到了年輕時候的父皇,和年輕時候的老烏龜福成,還看到了一個疑似他娘的人。
而他娘並不是父皇的侍妾,別人稱呼她為蘇奶娘,而他也不是父皇的兒子,竟是他娘和一個貨郎生的。
動了這麼久的腦子,小寶的小身子已經很累了,他在福成懷裏伸了伸小胳膊小腿兒,擋開福成還要喂上來的勺子,一臉嫌棄樣。
福成笑罵:“小崽子倒是聰明,成了精。”
小寶翻了翻白銀,打了個小哈欠。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終究會搞明白的,既然老天讓他重活了一輩子,他定要好好保護娘親,不再讓父皇孤寂一生。
雖晉安帝從沒和他說過,可小寶看得出那冰寒之下是心若止水的死寂,也許他娘並不若別人說的那麼無足輕重,而是父皇的曾經滄海?
帶著這樣的念頭,小寶沉沉入睡。
福成又想笑罵,卻似乎怕吵醒了他,小心翼翼將他放在身邊的軟榻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寶:我竟然是我娘和一個貨郎生噠?!難道我爹上輩子竟被人白養了多年的兒子(⊙_⊙)
晉王:→.→霸道總裁臉
瑤娘:(⊙_⊙)我也布吉島。
——————
以上都是玩笑。
說好的三更,因為麵麵晚上要哄寶寶睡覺,時間可能不太充裕,所以二更合一發了出來。(別看字數不多,加微博剛好6000,嘿嘿,我算得很精確)
另,拉燈在微薄。咳咳咳咳……還是老慣例,自己搜關鍵詞,也就是‘不可描述’,若是沒有可以微薄私我,因為我可能刪掉了。對了,記得關注我呀。
紅包還是前排和隨機,麼麼噠,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