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使不得,褚爺可是要回來的…”菊香極力掙紮著。“褚秀之不過是宮城給皇上看門的狗,爺怕他麼?城防衙門奉命搜贓,他管得著!告他個窩藏賊犯之罪,爺看他也得從皇城內滾蛋!”軍官左右撫弄,毫不歇手,“小美人兒,可惜了的守空房,找誰不好偏找個夥計下人,傳出去也不怕辱了褚秀之的身份,這個綠帽子可是不值。要戴索性給他戴頂值當的,看看爺的手段你就知道曆害了…”菊香本是見慣風情的曠婦,不多時已被他撫揉得氣喘籲籲,漸漸放棄了掙紮,嘴裏兀自嘟噥道:“爺,放手…”軍官三把兩把將她身上的衣物扯個幹淨.......軍官狂咽了口唾沫,將她一把抱起,三兩步奔向床邊,將菊香放倒在床上,幾下便將自己剝得精光。
“爺讓你看看,比褚秀之手段如何…”
床帷中瞬時一番急如驟雨。
說也湊巧,殿值將軍褚秀之從天街出來,原準備到軍械司。剛下天街,迎麵暗影裏急匆匆出來一名軍士模樣的漢子。“您是褚將軍吧?”褚秀之看看卻是不識。來人詭秘地一笑道:“褚將軍甭問我是誰,我給您報信來了。”褚秀之道:“報什麼信?”來人道:“我聽說城防衙門到豐長胡同您的宅院去了,說是查繳贓物?”褚秀之聞言大怒道:“豈有此理!”褚秀之也不及細問,調頭向豐長胡同走去。
胡同口,遠遠見宅院門階上兩個黑乎乎的人影貼在門框上,一邊哧哧地笑。
“何人如此大膽,深更半夜夥聚民宅,竟欲何為?”褚秀之喝道。兩名守門軍士聞聲嚇了一跳,嗆啷啷拔出腰刀道:“你是誰?”褚秀之理也不理,幾步上了台階,胸前立時被刀架住。“是褚將軍!”一名軍士借著暈昏月色認出褚秀之,驚叫道。聲音猶如石破天驚般響亮。褚秀之皺皺眉頭道:“你們是哪個衙門的?”另一名軍士陪笑道:“褚將軍,我們正在破一起盜竊案子,有人說將贓物藏了此院。褚大人,我們並不知道這是您的宅院。”褚秀之冷冷一哼,便要往裏闖。一名軍士使個眼色,另一名軍士橫了門前道:“褚將軍,實在對不住,裏邊正在搜贓。”褚秀之愈聽愈惱,道:“給我滾開!”一膀子晃開兩人,直闖院裏。
“菊香,菊香,你死挺了麼!”一進院裏,褚秀之大叫。
正房門呼地敞開,軍官扛了一條布絹站在台階上。
“褚將軍,您來此何幹?”軍官一臉驚詫道,“下官奉命正搜贓呢!”身後,菊香出來,眼神略顯慌亂。褚秀之大步進了屋內,見床帷處一派淩亂,心裏頓時明白了,回身照菊香臉上就是一巴掌,罵道:“賤人,養野漢子麼!”軍官一聽,道:“褚將軍,你這是什麼話。她是你什麼人?這院子的主人到底是誰?”褚秀之道:“這是爺的宅院!”話一出口後悔了。劉裕當朝,為嚴防官員腐敗,朝官以職位大小各分辟府弟院落,並定下鐵規,任何人不得私置外宅,更不得納養外室。雖說不過是個幌子,官員置宅私養小妾一事早已心照不宣。不過,這層窗戶紙一旦捅破,即是罪!
軍官嗬嗬一笑:“褚大人,你好快活。這處院子想必值不少錢吧,她也是你的女人吧?嘿嘿,好的很!”說罷,轉身便走。褚秀之道:“給我站住,此處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是城防衙門的?”軍官道:“管我是哪個衙門的,我今日算見真賊了!”褚秀之未料得這麼個芝麻綠豆大個武職竟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手下意識地嗆啷啷抽出腰刀。軍官一愣道:“你敢動刀!”褚秀之道:“動刀咋地,爺宰你就同捏死一隻螞蟻!”軍官冷冷道:“那倒未必,你以為弑殺零陵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