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等不到陸蠻蠻的回答，陸孟極抱著陸蠻蠻，覺得自己的腿都麻了。
感覺到陸蠻蠻之間平穩的呼吸，低頭看去，見她已經睡了過去。
陸孟極苦笑，小心翼翼的抱起陸蠻蠻，輕柔的放在床上。
沒有拉開窗簾，而是點起了一盞昏暗的夜燈。
好像自重逢以來，這還是陸孟極第一次冷靜下來，仔細看著陸蠻蠻的模樣。
她變了，便的憂鬱深沉。就連笑都好像含著苦。
“蠻蠻……”
冷靜下來的陸孟極，回想自己做的那些，可笑之極。
六年前的事，既然是在這個城市發生的，那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確定陸蠻蠻安睡之後，又貼心的給她掖好被角。
陸孟極這才輕著腳步離開。
房門外，小包子已經結束了和海莉的通話，抱著平板，一雙眼睛還有些微紅：“你現在知道了，你還要欺負媽咪嗎？”
小包子人雖稚氣，可眼神卻犀利的很：“我真後悔！”
陸孟極明白小包子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確是做錯的那個人。
“你跟我來。”
陸蠻蠻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萬一她醒過來，知道小包子是為了給她治療而暗中和自己聯係的話，陸蠻蠻隻怕會更難過。
畢竟，陸蠻蠻心裏把小包子當做她唯一的親人了。
小包子也懂陸孟極的意思，乖巧的跟在他身後。
書房的房門緊閉，陸孟極打開抽屜，拿出了一本相冊，推到小包子的麵前：“你想知道她的曾經，我告訴你。”
在這之前，他和陸蠻蠻的曾經，那是專屬於他自己的。
不管陸蠻蠻願不願意記得，願不願意提及。
那都是陸孟極這半輩子，最珍惜的記憶。
現在，他願意告訴小包子，為什麼他恨，為什麼他對陸蠻蠻總是一副壞的不得了的樣子。
小包子眸子微亮，平板直接被丟到一旁，趕忙打開相冊。
相冊的扉頁，便是一張合照。
上麵的陸蠻蠻青春洋溢，披散著頭發，眼中的笑意是小包子出生到現在都不曾見過的。
好像散發著光，讓人著迷。
而她旁邊，是同樣青春氣息的陸孟極。簡單的襯衫，和唇角隱約露出的笑意。
眼神不在鏡頭，而是暖意融融的看著身邊的陸蠻蠻。冷峻的麵容，那溫暖的眼神足矣讓人沉迷。
“你和媽咪以前是愛人！”
小包子對愛情這件事情不熟悉，但多少也從電視電影上知道些許。
光是一張照片就能讓他感覺到愛意，小包子可以朦朧的感覺到，陸蠻蠻和陸孟極的從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陸孟極點頭，苦笑道：“因為蠻蠻是陸家養女，除了爺爺，陸家的其他人都看不上她。”
“當時年少輕狂，我們甚至還私奔過……”
那個時候的陸孟極，一心要和陸蠻蠻在一起。
不懂什麼壓抑內心，更不懂那種積攢自己的勢力。
抬眸看了小包子一眼。
不知為什麼，明明是一個孩子，卻讓陸孟極不得不以一種認真的態度對待。
是平等的，成年人之間的對待。
到了一杯白水給小包子，見他繼續在翻動相冊。
這本相冊裏，都是他和陸蠻蠻的照片，但大多數都是陸蠻蠻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