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寒太高了,馬離蘇這一拳丟的不痛不癢的,還是安可拿出了大姐的風範,冷哼一聲盯著傅奕寒問:
“你來做什麼?是發喜糖呢?還是送請柬?或者是有什麼話要我轉告給梁原?”
說起梁原,傅奕寒無比認真的站在安可麵前:
“希望我和曾念之間的事情,不會影響到你和梁原的感情,我是我,他是他,你心裏應該清楚,梁原是個好男人,值得你好好珍惜。”
安可咧嘴:
“他是不是個好男人,不需要你來提醒我,但你是個怎樣的男人,也不需要他來插嘴,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傅總,從我回到星城的那一刻起,在梁原的世界裏,有我沒你,有你沒我,世上男人千千萬,他要是擰不清,那我隨時可以換。”
傅奕寒輕歎: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相信你不會為難梁原。”
安可擺擺手:
“承蒙抬愛,但我這回,還偏要為難他一回,畢竟再聰明的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如果梁原覺得我給他的選擇題會讓他為難的話,他大可以和你一樣,當個負心漢,我還可以告訴你,不光是梁原,如果有天蘇一跟離蘇在一起了,他也會麵臨這個選擇,女人和兄弟,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馬離蘇急忙澄清:
“放心吧,我不會跟蘇一在一起的,梁原和他雖然是朋友,但畢竟他們有長達十年的時間都沒怎麼見麵,算不上近墨者黑,但蘇一可不一樣,他們倆臭味相投,一個德行,不過是一個明騷一個悶騷罷了。”
傅奕寒受到了安可和馬離蘇的雙雙夾擊,隻好舉手投降:
“我今天來,一是給你們送行,我相信這一走,你們當中有些人應該再也不會回到這兒來了,二是我最後有幾句話想跟曾念說。”
安可冷笑:
“曾念,這個名字從你嘴裏說出來,聽著都別扭,但我們家念念不想見你,傅總,好好過你那新婚燕爾和和美美的日子去吧,等我兒子長大了,我會提醒他,找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但是一定不能找混血兒,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可不希望跟你這樣的人當親家。”
想得還挺遠的,看傅奕寒這架勢,我如果不跟他聊一聊,他估計不會讓我們走。
我朝他伸手:
“既然是給我們送行,那你的車鑰匙呢?”
傅奕寒把車鑰匙遞給我,我把車鑰匙塞到安可手裏:“你們先去車上等著,我跟他聊。”
馬離蘇使勁來拽我:
“還聊什麼聊啊,有什麼好聊啊,說句難聽點的話,你為了他和唐天翊做了一年多有名無實的夫妻,以前我以為你們倆是真愛,真愛總是要經受各種各樣的考驗的,但我現在覺得,你現在是犯賤,這下好了,人家把你的尊嚴撕下來狠狠的踩上了兩腳,你跟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話可聊的。”
馬離蘇的脾氣就這樣,還是安可最懂我。
她強行把馬離蘇帶走了,剩下我和傅奕寒站在門口,他望了望裏頭:
“方便進去說嗎?”
我稍稍側身,等他走進去了,才問他:
“傅總,需要敞開門嗎?畢竟你媳婦心眼不大。”
傅奕寒捂了捂鼻子,找了個還算幹淨的椅子坐下:“關門吧,你們三姐妹這是喝了多少酒?怎麼,真像小丫頭說的那樣,你為了等我,跟唐天翊做了那麼久有名無實的夫妻?”
我走了進去,在床尾坐下:
“你覺得呢?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每天在同一個浴室裏洗澡,脫光了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傅總,你也是男人,你覺得這樣的兩個人睡了一年多沒發生關係,是女方有問題呢,還是男方有問題,或者說是相信兩人清白的人,才腦殼有問題。”
傅奕寒一針見血的指出:
“是感情出了問題吧?”
我自覺無趣,轉移話題問道:
“直接點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傅奕寒遞給我一張卡:
“這張卡是給唐蜜的,以後工廠所有的收益,都會打進這張卡裏,我給你這張卡,並不是認為你和唐天翊養不起這個孩子,而是我作為孩子的父親,這是我應該承擔的撫養責任。”
就算這件事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我聽到作為孩子父親這幾個字輕飄飄的從傅奕寒的嘴裏說出來,還是覺得很滑稽:
“傅總,你想多了,我的孩子一不缺錢,二不缺父親,這卡你收回去吧,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們別讓安可他們等久了。”
傅奕寒把玩著那張卡,毫不費力的說:
“曾念,今天你隻有兩個選擇。”
我憤然起身:
“你想怎樣?”
傅奕寒也緊跟著起了身,用卡托住我的下巴:
“要麼你收下這張卡,也算是我盡到了生父的責任,要麼我留下這張卡,你把孩子給我送回來,或是我們打官司爭奪撫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