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芸璃的回答之後,醫生的臉上那本就十分憂慮的神色變得愈發地加重,看的出他對沈芸璃的身體抱有很大的擔心。
一時間空氣變得十分的凝重,仿佛在這一刻都靜止了一般,沈芸璃和坐在她對麵的醫生都沒有說話。看上去他們宛如剛剛經曆了一場慘重的災難似的。
這種尷尬的氣氛在十分鍾之後被打破了,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砰砰砰!”門外平穩的敲門聲緩緩地傳入醫生的耳朵裏麵,這一本來就顯得有些尷尬的氣氛被悄然地打破了。
“進來!”醫生對著站在外麵敲門的人說。
說完後,門外的敲門人輕輕地推開門進來了,進來的人是一位長相可愛的護士,她不是很高,在她的臉上靠近下巴的位置有一顆不太明顯的黑痣。
“有什麼事嗎,小於?”醫生抬起頭看著進來的年輕護士對她說,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但是臉上還是保持著之前的憂慮之前。
看來,有時候人的表情和眼神是不在同一陣線的。
“也沒什麼,許大夫,隻是二十三號房的病人好像出現了點狀況,能不能拜托你過去看看?”護士的語氣中貌似透露著一股擔心,這是她作為醫護人員特有的表現。
“好的,我等下就過來。”醫生對於護士說道,語氣中透露著些許平靜。
囑咐完之後,許醫生低下頭看著沈芸璃,臉上之前那擔憂的神色都消失了,轉而代之的是禮貌的微笑,她對沈芸璃說:“沈小姐,二十三號病房裏的病人出現了點狀況,我先去看看,等下再過來。要是你方便的話,能否在這裏等一下我呢?”
“好,你先去二十三號病房看那個病人吧。”沈芸璃體諒著對醫生說,她的嘴角浮現出不大的弧度。
說完後,許醫生站起來走到辦公室門口打開門離開了房間去到了二十三號病房,隻留下沈芸璃一個人在醫生的辦公室裏麵坐著。
等到許醫生走開之後,沈芸璃環顧了一下他的辦公室裏麵的擺設,發現這隻是一間很普通的醫生辦公室。
沈芸璃的目光隨著自己腦袋的轉動落到了旁邊的牆壁上,發現上麵掛了很多對許醫生的表彰和感謝的獎狀和錦旗。看上去這位許醫生是一個擁有著仁心的好醫生,而且沈芸璃在心裏感覺他應該是一個醫術很高明的醫生。
“我把身體交個他治療應該會很讓我放心的吧。”沈芸璃在心裏默默地想道。
並且從剛才許醫生和自己的交談來看,沈芸璃察覺到了他那種對於來向他問診的人的無比的關切。這是她在去過的醫院中遇到過的最好醫生。
“或許我以後要經常來許醫生這裏’光顧’他的生意了吧,不過也不用擔心,這裏的醫療環境還不錯。”沈芸璃心想。
看著看著,想著想著,時間雖然過去了很久,有一個小時的樣子,但是沈芸璃絲毫不覺得時光過得很慢,她反而覺得這近乎一個小時一晃就過去了。
一個小時之後,許醫生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沈芸璃轉過頭去看到許醫生的臉上露出了無比平靜的神色走了進來。
“你沒事吧,許醫生。”沈芸璃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關心,是對許醫生的關心,她的臉上浮現出一股為許醫生擔心的神情。
“我沒事。”一邊走著,許醫生一邊回答著沈芸璃,語氣中流露著滿滿的平靜。
沈芸璃臉上的擔心的神色稍微消褪了幾分,這種表現對於她來說是極其少地表露出來的。她太缺愛了,甚至於隻是許醫生這樣的和她沒什麼關係的人,隻要對自己表現出了一絲的關切,都會使沈芸璃在心裏泛起些許波瀾。
許醫生走到自己的椅子裏,看著沈芸璃說道,“對了,沈小姐,剛才我們說道哪裏的?”看上去許醫生去到二十三號病房之後經曆了一些讓他感到十分疲憊的事情,才會讓他記不起一個小時之前自己在做些什麼了。
“你剛才問我是不是經常酗酒,我說是的,對於我來說,酒精已經成了我這些年以來所不能離開的東西了,成為了我生活裏的一件必需品了。”沈芸璃的語氣中充滿了她對於自己這七年來的生活的不滿。
然而,許醫生沒有聽出來的是,沈芸璃剛才說的話中還蘊藏了些許的失落之情。但單單從表麵的意味他便已經能大概窺探到坐在自己前麵的這個女人的生活的悲慘了。
過了大約一分鍾的樣子,許醫生的臉上浮現出平靜的神色,他緩緩地開口對沈芸璃說:“那麼沈小姐你的酗酒已經持續了有多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