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書擁有頎長的身軀,她側身坐在不是很寬大的沙發裏麵,右手握著遙控器,而左手端著那杯她過了很久才會喝上一口的紅酒。
看著看著,不知道是為什麼,從眼角忽然冒出一顆晶瑩無比的淚珠,這顆淚珠是屬於坐在沙發上不怎麼動彈的林秘書的。
仿佛是一發不可收拾般,大顆大顆的眼淚緊接著從林秘書的眼中滾滾地往外流了出來。在電視機散發出來的強烈光芒的照耀下,她的淚珠變得十分的模糊不堪。
“我為什麼會哭呢,從前的我,根本不是一個愛哭的人,這是為什麼呢?”
不一會兒,林秘書的臉上,本來毫無生氣的神情,變得有些猙獰,這種猙獰之中隱藏著深深的悲傷。
林秘書的臉龐,竟然讓人產生了一種想要去關懷她的欲、望。隻不過,一直以來,她都隻是一個人,沒有伴侶,更沒有情人。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在一起的人很多,孤單的人卻更多。可以聊的話題很多,談不攏的事情卻更繁雜。
漸漸地,從胸腔,到聲帶,再噴薄而出,林秘書的哭聲越來越大。到了最後,然而沒有達到嚎啕大哭的程度。說白了,哭得那麼狠,又有誰來關心,又會有怎樣的結局呢?
倏地,林秘書右手握住的遙控器掉落在了鋪了毛毯的地板上麵。她的身體不斷地顫動著,看上去,仿佛是一個慢慢發動起來運轉的機器一樣。
一邊哭著,林秘書一邊將左手拿著的酒杯中的紅酒遞送到自己的口中,緊接著,那些深色液體一股腦地被灌到了她的喉嚨裏麵。
眼淚和酒精,常常是一對關係很好的朋友,很多時候,它們是相輔相成的。
人在傷心的時候時常會流眼淚,而這個時候,他們其中的很多人會去尋找諸如酒精這樣的東西去安慰自己。
哭得越激烈,對於酒的需求也就越高。有時候甚至到達了一種駭人的境地,讓其他人感到十分的不可理解,或者說是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當酒杯與牙齒發生碰撞的那一刻起,空氣之中發出了一陣清脆可聽見的聲音,漸漸地回響在空氣之中,似乎在這無比沉悶的時刻,注入了一種與眾不同的氣息。
而且,這種碰撞是斷斷續續的,林秘書的左手因為自己的哭泣而在遞送酒杯的時候,顯得不是那麼的精準。
可以看到的是,酒杯裏麵的深色液體,在一點一點地變少,不過這種速度是有些慢的。
與其說林秘書在因為某件事情而哭,倒不如說,她隻是單純地想要將自己的眼淚逼出來而已。
大哭一場,其實這對於許多人來說,是珍貴的。他們無法找到一個引發哭泣的“導火索”,在深夜,在受傷過後,或者是在夢中,想要去流眼淚。
不知不覺地,窗外的天已經顯露出了一絲朦朧的亮白,這預示著太陽已經從地平線以下開始升起來了。
天空中,因為微弱的陽光的照射,靠近太陽的那些雲朵,像是一個個沒煎熟的雞蛋一樣,隻有一邊的“身體”顯露出了金黃的色彩。反觀另一邊,還處在黑暗的狀態。
“滴,答,滴,答......”鍾表發出了低沉的呼吸聲,像是剛剛睡醒一樣,聽上去宛如精神狀態不佳的演奏家一般,沒有什麼生氣可言。
昨天晚上太晚才睡,秦墨寒此刻仍然處在沉重的很碎麵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蘇醒的跡象。看上去,好像除了偶爾翻個身子之外,在睡覺的時候就沒有任何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似的。
沈芸璃坐在秦墨寒旁邊的那張椅子上麵,和之前一模一樣,沒有離開過。
要是說能夠這樣整夜陪著一個男人的話,也隻有沈芸璃才能完完全全地以一種全神貫注的狀態做到了。
偌大的房間內,柔暗的燈光和窗外照射進來的還不太耀眼的陽光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副頗為奇妙的景象。
此時此刻,看上去,就像是不太強烈的光和不太陰沉的暗,兩股力量碰撞到了一起一樣,它們互相交織,似乎都在尋找一種難以發現的東西。
悄然地過去,從秦墨寒回來到現在,還隻過去了不到三個小時而已。
初秋的早晨,總是顯露出一種耐人尋味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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