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神秘人之邀(2)(1 / 1)

昨夜子時,將軍府的門前突然射來一支神秘的箭,箭頭上插著帛書,上麵無名無姓,全不見前因後果,隻簡短一句話,卻道誠邀他明日酉時前去八仙居一聚。

“將軍不飲此杯,莫不是懷疑老夫在酒中下了毒?”

斷章聞言,索性一把將酒杯擲到廳內中央小桌上,砰的一聲,酒水四灑。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斷章一生行得正坐得直,絕不與不知名姓的宵小鼠輩來往。”他話裏鏗鏘,沙場雄渾之氣盡顯。

一片靜默之後,一陣低沉的笑聲自裏麵傳來,“不愧是南大將軍,我喜歡。”稍適一頓,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已沉了不少,“既然大將軍這般爽快,老夫也不繞彎子了,今日誠邀大將軍,是想談一樁生意。”

“斷章一介武夫,從不涉足商道之事,閣下隻怕找錯人了,告辭。”

“將軍且慢,此生意非彼生意,將軍不妨先聽聽我的籌碼,不滿意了再走不遲。”

南斷章腳步頓下,明知看不清內裏乾坤,卻仍舊下意識隔著屏風往裏細探,他深吸一口氣,這一刻幾乎可以聽清自己的心跳,直覺此人必不簡單,對於他將要說出的事隱隱有所期盼,又有幾分莫名的抗拒。

“大將軍戎馬一生,為大夏朝鞠躬盡瘁,卻遭宵小之輩迫害,落得如今這般君王不信,同僚遠離的下場,細細想來,老夫實為將軍深感不值哪。”

“有話直說。”

“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將軍今日若聽我一言,有朝一日,老夫必保你飛黃騰達。”

“你要造反?”

“怎麼能說是造反,天地之大,能者居之,將軍你說呢?”

南斷章下意識便要去拔腰間佩劍,這才驚覺自己今日本是便裝出行,周身卻早已散發出一股沙場特有的肅殺之氣,直教周身的氣氛驟冷。

“我南斷章雖乃草莽武夫,卻也深諳忠臣不侍二主之理。今日且不管你是誰,最好早日打消謀逆念頭,否則來日我必定親取你項上人頭以告皇恩!”

“南斷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前,閣下請回吧,告辭。”

“想走,沒那麼容易。”

隨著這一聲,裏麵兩道飛鏢射出,隻覺耳邊風起,咻咻兩聲,南斷章飛身閃避,雙足落地時,指間已夾了那兩道飛鏢,緊接著耳風一動,他旋即閃身後退,頃刻便將飛鏢射出,外麵十幾個黑衣人已破門而入,隨著兩聲淒厲的慘叫,眾人回神,打頭的兩個黑衣人胸前已插了飛鏢,尤不敢置信地看著對麵的男子,不過片刻卻立即倒下。

那些黑衣人雖蒙了麵,卻個個目露凶光,二話不說雙方便混打在一起,這群黑衣人的武功皆屬上乘,更是仗著人頭上的優勢將斷章圍了個水泄不通,便是如此,他們也沒多得一絲便宜。

然而,斷章雖武功極高又久經沙場,可畢竟對方人多勢眾,由而漸漸落了下風,恰在此時,一個修身玉立的紫衣男子突然加入了打鬥,手中一把竹笛,卻比刀劍鋒利,隻消片刻,便使得局勢陡轉。

黑衣人漸漸力不從心,恰在此時,南斷章找準機會,突然朝著與自己纏鬥多時的一個黑衣人胸口拍了一掌,隻教那人瞬間麵色鐵青,嘴裏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倒地之後在地麵上滾了幾個來回就再沒了聲響。

南斷章趁機奪了他手中的劍,一瞬間,劍在手,人如劍,這些黑衣人毫不留情的打法已激起了他心中壓抑許久的沉悶,他執劍在手,所到之處,劍劍致命。

一劍突然打偏,險險劃過一個黑衣人的左胸便刺破了他的手臂,一瞬間鮮血直流,染紅了利劍,正值此時,那人左臂上殘破的袖子未能遮掩的,一個怪異的圖案赫然乍現,南斷章突然瞥見立即眸光一變,他突然一劍挑破了那人的衣袖,正要上前看個究竟時,頭頂一聲怪異的仿似夜鶯的叫聲傳來,那些人瞬間後退,紛紛抬了地麵上的黑衣人破窗而出,待到南斷章拔腿追出,街頭百姓人頭攢動,卻早已不見了那群人的身影。

心頭遺憾驟起,他細細端看著手中的長劍,從劍柄到劍尖,卻隻發現這劍與普通長劍無異,並未看出絲毫線索。

他微微蹙眉,突然記起方才突然衝出為自己解了圍困那人,卻隻見他正寶貝般細細擦拭著手中的竹笛,一身紫色玄衣,悠然閑逸,自有一股纖塵不染與世無爭的味道。

他收回腦裏多餘的情緒,上前,朝著那人躬身一拜,語氣誠懇。

“多謝王爺相助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