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隻要孩子健康。”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月千城一喜,快步小跑而去開門,“西陵殤,我們有孩子了,有孩子了。”
她想向以前一樣撲在西陵殤懷裏,他定是會接,隻是,他扶住了她,並沒有伸手擁她入懷,而是將她推開,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西陵殤?”月千城蹙起了眉頭,麵對他的反應,心裏有些害怕。
男人還未說話,月千城隻是向前小走了一步,那淡淡的味道吸入鼻息之間,卻並不是她丈夫身上的味道,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毛毛躁躁認錯了人,“你是?”
“皇嫂,七弟冒昧前來,還請不要見怪。”男人開口,聲音恭敬,卻也有著一股無法忽視的冷氣。
皇嫂?
還沒從這一句稱呼中回過神來,又聽見許多的腳步聲,男女的聲音響起,震耳欲聾,“參見惠妃娘娘,請惠妃娘娘回宮。”
惠妃娘娘?那又是誰?
月千城雖是看不見,但她不傻,她知道,來的都是宮裏的人,她立即拜了拜,又笑著說,“您可能是認錯了,民婦這裏沒有您的皇嫂,也沒有惠妃娘娘。”
這時候,裏屋的廖神醫感應不對勁,走了出來,看著那一襲蟒袍的西陵玨,怔在了那裏,驚呼出聲,“玨兒,你怎麼來了?”
“來接皇嫂回宮。”
廖神醫認識?
那一刻,月千城風中淩亂了,有些站不住。
廖神醫扶住了她,又問,“這可是殤兒的主意?”
“皇兄他並不知曉,隻是聽聞皇嫂在宮外養病已然好轉,便想著將皇嫂接回。”西陵玨回答。
月千城好似聽懂了,又好似未有聽懂,雲裏霧裏的,她有些踉蹌的後退了一步。
廖深意連忙拉著她到旁邊坐下,這才抬頭數落,“你怎麼能這麼魯莽?難道你不知道……”說到這裏,廖神醫禁了聲,最後隻是急急的一聲長歎。
“國難當頭,這也沒辦法了,皇兄知道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男人冷硬的聲音響起,像是鐵了心一般。
一些細細碎碎的畫麵來到了月千城的腦海裏,如同走馬觀花。
大喜之日,她一襲紅妝,而她對麵的男人,一襲明黃,俊美得如同天神……
那是她丟失的記憶嗎?
頭忽然劇烈的疼了起來,月千城蹙起了秀眉,有些記憶就要破殼而出。
她疼得低嘶,“你們,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