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為盡快將水師建成,禇汝航負責湘潭船廠,衡州船廠仍委成名標監督之。廣西右江道張敬修,負責對兩廠所造、所購之船船,往來比較,互相質證,各用其長。
“稟皇上,臣以為,可給湖北吳文鎔下旨,著湖北派兵往援。”
——為了祖宗基業,恭王挺身說話。
“洪逆等的就是這步棋!湖北不出兵便罷,隻要出兵,洪逆肯定上竄!屆時,不獨湖北勢危,湖南也將被擾及。洪逆若把兩湖、皖贛,連成一片,如何得了!——此議罷論!”
——鹹豐心智大亂,自以為是。
“頭號”一見王鐸說出這樣的話,忙小聲對徐爺說道:“您的頂子可是皇上家賞的,他把嘴唇磨爛,您也不能讓他摘去。”
王鐸一拍驚堂木,用手一指“頭號”,大喝一聲:“左右,把這個多嘴的死爛囚,與本縣放倒了打!”
衙役們早就對“頭號”恨得不行,得了這話,登時便過來一人,把“頭號”踢翻在地。兩邊站列的衙役們,便開始掄起棍子,你一下我一下地打起來。直打得“頭號”滿堂亂滾,哀嚎不止。
徐爺嚇得渾身抖個不停。趁著徐爺不防,一名衙役倏地伸手將他的頂戴摘下,另一名衙役則快速地一棍子把他捅翻。旋亂棒飛舞,滿堂見彩。
用不多時,兩人便雙雙被打昏過去。
王鐸喝令衙役,把二人關進大牢,又把縣丞傳來,命其連夜傳齊工匠,趕造木籠囚車。
不久,縣衙又貼出告示,傳諭境內船戶,持胡知縣開出的字據,速到大堂來換取原來船憑。
第二天一早,王鐸派縣丞督隊,命湘勇解運,把“頭號”、徐爺抬進木籠囚車,先送到碼頭裝船,然後押往衡州。木籠囚車從縣大獄送往碼頭的途中,招來許多百姓觀看,“頭號”、徐爺二人,亦吃了不少的磚頭瓦塊。若非木籠釘得嚴密,二人定然被打成肉醬。
其實,早在曾國藩差委胡大綱等人,到益陽購買民船的同時,禇汝航也已經開始在湘潭等縣購買民船。因出價公允,加之有張敬修參謀其事,此項工作進展得頗為順利。隻半月光景,便已將缺船數額基本補齊。
“頭號”、徐爺二人被押到衡州的時候,禇汝航、張敬修二人,正在督促大批工匠,對民船進行改造。
曾國藩對胡大綱、頭號、徐爺等人尚未審理,湖南按察使衙門便派人過來,稱奉巡撫衙門之命,欲將胡大綱等人押往省城審理。
曾國藩於是著人辦了移交手續,第二天就派了五十名親兵,將胡大綱等押送省城。軍務繁忙,曾國藩已不能分心地方事務。
為盡快將水師建成,曾國藩在委禇汝航在湘潭設立船廠的同時,衡州船廠仍委成名標監督之。訓練則由彭玉麟、楊載福統管。廣西右江道張敬修,負責對兩廠所造、所購之船,往來比較,互相質證,各用其長。衡州所造、所購船隻,以拖罟、長龍、快蟹為主。造為主,購次之;湘潭所造、所購船隻,以舢舨為主。購為主,造次之。
而這時,安徽的形式已變得愈發不可收拾。
江忠源督率麾下楚勇,在趕往安徽盧州的途中,突發急症,無形中放慢了行軍速度,打亂了朝廷的原定計劃。
江忠源患病的消息抵達京城,鹹豐未及看完奏報,已大叫一聲,一頭栽倒在地,直挺挺昏厥過去。
伺候在書房門外的兩名當值太監,聽到裏麵聲響有異,慌忙推門進來搶救。
鹹豐被抬進寢宮不多一會兒,便睜開眼來。他抬眼四下看了看,嗷地一聲翻身坐起,倒把兩名飛跑進來的禦醫嚇了個半死,以為皇上詐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