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你要來做什麼?”
他追問道。
“自然是有用啊。”
元驚鴻回答的簡短。
“嘩嘩嘩……”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南宮朱雀皺眉看了眼屋外的景象。
對元驚鴻說道:“穿這麼單薄,回去再說。”
接著,牽過她的手便往安瀾院走。
“你身邊現下一個婢女都沒有,阿冀始終是個男子,也不好跟著你貼身伺候。我再給你挑兩個機靈點的侍女如何?”
到了安瀾院。
南宮朱雀屏退了下人,放下架子,親自給元驚鴻寬下外衣,又取了幹淨的褥帕,坐她身後擦拭起了她的濕潤長發。
元驚鴻搖搖頭,輕聲道:“不必了,貼身侍女終究也是別人家的。再是傾心相待,也始終不拿我當主子,又何必。”
“玉兒。”南宮朱雀心頭一絞,恨不得馬上告訴她所有,告訴她自己的無奈,自己現在的局勢緊張,自己的計劃,要將那司徒家收拾了再培植自己的心腹,告訴她如果自己不動手,隻怕她與孩子都不能活……
但是南宮朱雀不能。
他眉頭深鎖,背對他的元驚鴻自然看不到他臉上的困苦心傷。
什麼狗屁太子!不也是忍氣吞聲著!
他低下頭,拽下了腰間的玉佩,又環住元驚鴻的腰,輕輕在她頸間啄了一口。
“玉兒,你要恨我便恨,要做什麼便做,隻要你不離開我。我就這麼一個要求。”
說話間,南宮朱雀輕輕的將手中的玉佩塞進了她手中。
元驚鴻手一咯,低頭一看,那通體發涼的玉佩便印入眼簾。
“殿下是在求我不要離開你?”
元驚鴻問的有些尖銳。
倒看你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如何作答。
南宮朱雀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間,他貪婪的吮吸的她身上獨有的氣味和芬芳,手在腰間緊了緊,又擔心傷到她,似乎要想將她揉進自己骨血裏。
“是。我在求你……”
南宮朱雀說道。
元驚鴻不由一震,下意識的閉上眼,攥緊了手中的玉佩。
……
敏敏被安排在了一處獨居裏,撥了兩個丫頭伺候。
說是要教導她一些宮中禮儀,雖然伺候南宮朱雀多年,但身為暗衛,她出入台麵的場合並不多。
很多伺候元驚鴻的法子和習慣都是她現學現賣來的。
“不能丟了東宮和本宮的臉。”
這是剛搬到這小院子時,南宮朱雀來看了她一次,親口對她說的一句話。
“奴婢明白。”敏敏蹲身行禮,想了想,還是問道:“姑姑最近還好嗎?”
南宮朱雀有一瞬間的不自在,好一會兒才回答道:“玉兒還好,她不是恨你,她恨的人是我。把你嫁給司徒和舜,也是保你一命,你應該清楚。”
敏敏一愣,其實她全然沒有想到過這些的。
她紅了眼眶,哽咽道:“奴婢隻當姑姑是要奴婢在司徒府為太子周旋。”
南宮朱雀搖搖頭,道:“司徒和舜和司徒無極不是傻子,你是東宮嫁過去的,再有天大的機密也是防著你的,你自保尚且吃力,若真有心為本宮,就辛苦你了。”
“太子說的哪裏話,自當年救下敏敏起,奴婢的命便是殿下的。”
敏敏答道。她忍不住去看了看南宮朱雀的臉色。歎了口氣。
太子殿下似乎最近越發的多愁善感了,這樣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