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了。
南宮朱雀竟然會主動開口要自己去見南宮淩?
元驚鴻忽的就被逗笑了,語氣也輕盈了不少。笑道:“殿下這一晚睡的倒是安穩,不知做了什麼美夢。今日一早便轉性了?”
南宮朱雀不滿的瞥了她一眼。知道這女人是在拐著彎的挖苦自己。
卻也懶得與她計較。
這般的她。也比昨日那求著要離開自己的模樣好看了太多。
南宮朱雀直起身子,被子下滑,露出男人精壯的軀幹。他攬住元驚鴻,元驚鴻也順勢靠在了他身上。聽他說道:“打仗這種事說不好的。萬一皇叔回不來了呢。”
聞言,元驚鴻有些惱怒的瞪了他一眼。道:“不會的……”
“好了,逗你的。”南宮朱雀捕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間輕輕一吻。目光略為悠遠。道:“總歸打仗是件苦差事,為公為私,讓你去見見皇叔。也不是什麼不該的事兒。”
“好。”
元驚鴻低下頭,眼瞼內笑意愈深。
雖有些不滿。南宮朱雀卻覺得這女人其實也是很好滿足的……
不過允她去見見南宮淩,也能心滿意足成這般。
南宮朱雀伸展著雙手。任由元驚鴻給他穿戴收拾。
還未妥當。
門外傳來婢女的問聲,“殿下。您起了嗎?暢雲院那邊差人過來了……”
語氣裏帶著幾分為難。
南宮朱雀眉頭一皺,道:“打發回去。”
“是。”
婢女離去後。
元驚鴻剛好給他束好了腰帶。而自己還是一襲薄紗遮身,透著身材曼妙。似要遮擋不住。
南宮朱雀眼底一抹驚豔閃過,攬過她的腰身便在那白皙臉頰上偷了口香。
“讓阿冀陪著你去慎親王府,我很快便從宮裏回來。”
“好。”
元驚鴻軟語應道。
“砰”的一聲!
夢兒剛剛端了清水進屋,差點就被一尊花瓶砸到。
她一閃躲,手中的瓷盆落了地,哐當一聲,漸起了大片水花。
“太子妃恕罪!”
“太子妃?”司徒涵雪坐在梳妝台前,猛一回頭,呲牙咧嘴的恨極了。
怒氣衝衝的說道:“你見過哪個太子妃如我這般,新婚之夜獨守空房!”
夢兒跪地垂首,道:“太子妃別惱了,太子那邊已經起了,想來已在來的路上了,還是讓奴婢伺候太子妃梳妝好……”
“昨晚太子歇在哪兒了?”
司徒涵雪一拍桌麵,震的一屋的下人當即跪了地。
“說!”
夢兒瑟瑟發抖道:“回太子妃的話,昨夜太子歇在了安瀾院……”
“元驚鴻那個賤人!恬不知恥!”司徒涵雪手一掃,掃掉了梳妝台上的種種珠翠,叮當作響,落在了眾人腳邊。
下人們眼都直了。
“想要?”
司徒涵雪嗤笑,指了指離自己最近一個丫頭,喚道:“你過來。”
小丫頭以膝著地,跪著拖行了幾步,到了司徒涵雪腳邊,小聲道:“太子妃請吩咐。”
“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竹黃。”
“好,竹黃,你現在去安瀾院把太子爺請過來,這枚金釵就是你的了。”
司徒涵雪隨意的取了枚金釵遞給了竹黃。
竹黃眼一亮。
就是去跑個腿就能有這般收獲?
“謝謝太子妃,謝謝太子妃!”
竹黃喜不自禁,接過金釵,哈了口氣,又拉著袖口擦了擦。
惹的餘下一幹人等十分眼紅。
對這些反應,司徒涵雪很是滿意。她撥弄了下指甲,丹蔻紅鶯,亮眼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