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們記得,誰才是這東宮的女主人,這樣的賞賜,日後多的是,明白了嗎?”
“是,奴婢謹遵太子妃。”
當竹黃走到安瀾院門前時,正好撞見南宮朱雀牽著元驚鴻走出來。
遠遠望去,男人一襲淡藍色衣袍,罩了件乳白色鬥篷,身旁的元驚鴻如故的白衣長裙,攏著鑲著梅色邊子的淡黃色披風。
長發及腰,束了半縷長發在頭頂,簡單的繞了兩抹珠翠,垂下些許銀絲撲於發間額前。
簡單裝點,也是別有一番韻味。
“奴婢見過太子爺,見過姑姑……”
兩人走過來,竹黃不敢再大膽張望,忙跪地請禮起來。
“你是暢雲院的?”
南宮朱雀問道。
竹黃叩首道:“是的,太子妃差奴婢前來請太子爺。”
“知道了。”南宮朱雀聲音倒聽不出情緒來。轉而對元驚鴻說道:“我去去就回,你待會兒早點回來。”
元驚鴻點點頭,轉身便走。
竹黃偷偷抬起頭,正好看見,元驚鴻與南宮朱雀分開後正往遠處一黑衣男子走去。
正疑惑間。
“看什麼?”
竹黃大驚失色,抖如篩糠,“太子爺恕罪,奴婢隻是好奇……”
南宮朱雀懶懶的瞥了她一眼,未與她計較,邁開腿,徑直繞過了她。
司徒涵雪已是一陣好等,正欲發火時,終於看見了那心心念念的身影。
金冠束發,麵相俊朗。
如此顯赫之人,如今已是自己夫君。
一晚的苦等和一早的憤恨,都在看著眼前這人時,頓化為煙消雲散。
司徒涵雪語氣輕快,麵上的笑也如三月桃花綿延,她走到門前,躬身行禮道:“妾身給殿下請安。”
“恩。”
南宮朱雀淡淡應了聲,看也未曾看她一眼,越過她身邊時,鬥篷灌進一陣冷風,撲騰在司徒涵雪臉上。
那風便如同直進了司徒涵雪心裏。
她深深的呼了口氣,笑容就那般僵在了臉上。
“都收拾妥當了?”
聽見問聲,司徒涵雪笑了笑,調整著自己姣好的姿態,轉身回去又是一副嬌豔明媚,忙應達到:“回殿下的話,都妥當了。就等殿下到了咱們就可以進宮給父皇母後請安了。”
“走吧。”
南宮朱雀在屋內四處打量了一眼,雖然屋內已經清掃過,但是仍舊一眼可以看出剛才司徒涵雪發怒的痕跡……
他再度轉身出了房間,如進去那般,直直的越過了司徒涵雪。
司徒涵雪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了他。
“殿下!”
南宮朱雀頓住腳步,緩緩回過頭來,目光下移,視線頓在了手腕上,那目光卻冷的可怕,如刀鋒鋒利,割的司徒涵雪生疼。
“殿下從昨日到現在,為何一眼都不曾看妾身?”
司徒涵雪泫然若泣,心裏真是苦惱悲傷極了。
南宮朱雀這才將目光放在了她身上,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被這道深沉目光一掃,司徒涵雪雙目一對,果真便在男人眸中找到了自己身影,不由一喜。
卻聽南宮朱雀淡淡說道:“本宮看或不看你,你不都是本宮的太子妃嗎?”
司徒涵雪心裏一涼。又聽南宮朱雀繼續說道:“或者,司徒家還想要什麼?”
司徒涵雪閉上眼,慢慢的鬆開了抓著南宮朱雀的手。
身邊的壓迫感消失,司徒涵雪靠在門邊,緩緩的睜開眼,趙晉便走近,拱手平靜說道:“太子妃,主子吩咐屬下來請太子妃快些。主子不喜歡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