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枉親近了多年!
想到最後,南宮璟心頭忽而一頓,竟是有些不好受。
與此同時,南宮朱雀的目光正好也飄然而至,看了他一眼。
隨即,聽南宮朱雀說道:“父皇,不如請段惠當麵對質如何?”
“段惠現下何處?”
南宮添掃了眼堂下。
“回父皇,在大理寺。”
“押過來。”南宮添閉上眼,仿佛興致缺缺。
“是!”
……
槐花樹下,落花紛飛。
石桌上擺了酒水差點,還有棋盤。
元驚鴻裹著昨日那件鮮紅鬥篷,正在棋盤上廝殺的厲害。
棋盤戰局紊亂,可下棋的人麵上一慣冷清,淡若清泉,冷若冰霜。
白子分裂三處,看似各成一體,卻又有合攏之勢。
黑子孤立無援,隻有外圍幾處黑子棋又似能與他遙相呼應。
元驚鴻皺眉,拿著白子,卻有些舉棋不定。
“昨日為何不讓我陪你去?”
元驚鴻頭也不抬,輕聲回答說:“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過多參與。”
“姐姐。”
阿冀的聲音軟了幾分。
“瞪”
元驚鴻落下白子,這才抬起頭,衝阿冀笑了笑,柔聲道:“怎麼了?”
“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兒?”
原來他是在關心這個。
看少年臉上神色希冀殷切,元驚鴻寵溺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淺聲答道:“很快,等太子把司徒家收拾妥帖,我們就走。”
“姐姐既然要走,為何還要幫他做這許多?”
元驚鴻剛要答話,阿冀又沉著臉補充道:“可別說什麼是在報仇這種話。分明是為了他。”
黑白棋子走向愈加緊張,元驚鴻沒有回答阿冀的話,又埋頭去觀察著棋盤。
移動了外圍的黑子兩分,竟然橫衝直撞的擠到了白子周圍!
元驚鴻臉色一變,登時意味著不好。
猛地起身,喊道:“阿冀!快!快隨我去趟段府!”
……
“皇上!”
傳話的小太監急忙忙的衝過來,一腳沒踩穩,一屁股跌坐了下來。
“放肆!”柳公公一打拂塵,斥道:“聖上麵前如此不雅!”
南宮添擺了擺手,沒有計較,徑直問道:“出了何事?”
“大理寺……大理寺……奴才奉命去提審段大人,卻發現他……他死了!”
“死了?”
南宮庸反應最為激動,他的地盤出了這等事,他居然不知?
南宮朱雀臉當即下沉,再看司徒無極一臉坦然,不用想也知道他早知段惠已死,落了個死無對證!
“太子殿下要段大人來與下官對質,可不想,段大人竟然莫名其妙的在大理寺被屈打成招往死了!”
司徒無極又嚎叫起來,三言兩語中,已將南宮庸和南宮朱雀數落了個遍。
“人究竟是怎麼死的,隻怕相爺比本王清楚!”南宮庸也怒極,鮮少的這般口不擇言了。
南宮添皺眉打斷了他們,揮了南宮庸前來,說道:“老四,你就徹查此事。”
“是,父皇!”
末了,南宮添看了眼南宮朱雀,又掃了眼南宮璟,說道:“你辦事,朕是放心的。畢竟你大皇兄少有舉薦人,也就獨你一個。”
“兒臣定將段大人的死因查個水落石出!”南宮庸抱拳道。
南宮璟閉了閉眼,挺直了胸膛呼了一口氣,再看向司徒無極時,眼中多了道隱隱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