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南宮添麵色怪異的古怪。
昨晚太子從宰相府堂而皇之的扣走了戶部侍郎和司徒家長公子的事他自然已得到了消息,一直按捺著便是想看看此事究竟怎麼個走向發展。
本想著。也晚間便會熱鬧起來。沒料到。一個晚上竟沉著沒動靜。
似乎大家都假意不知此事似的……
“父皇,兒臣有本啟奏。”
南宮添緩緩睜開眼,見是南宮朱雀身後的南宮庸。手執奏折,朗朗而道。
“敬王有何事要奏?”
南宮添抬了抬眼皮。心下了然。定是南宮朱雀又把這敬王安置在這差事上了。
好小子……
南宮添不留痕跡的看了眼南宮朱雀,眸光銳利。
“戶部侍郎段惠自檢受宰相司徒無極脅迫。長久以來買官賣官,收受賄賂。證據確鑿,此為段惠罪己詔。請父皇過目。”
南宮庸的聲音鏗鏘有力。字正腔圓!
在這靜若寒蟬的人裙中劃過,就如一聲驚雷爆竹,炸響了沉靜的水麵。
官員們開始忍不住麵麵相覷。繼而交頭接耳。
“呈上來。”南宮添雙手交握,有些慵懶的擱在金色琉璃幾上。柳公公小跑下去,接過了南宮庸庸手中的奏折。
龍顏不悅。
看著那罪己詔的字字句句。南宮添臉色越來越不好。
終了,他一把砸向了司徒無極。怒道:“宰相有何話要說?”
司徒無極緩緩抬頭,老眼昏昏。竟是流出淚滴,其淒慘道:“陛下!這是天大的冤枉啊!”
“老臣多年來為南照。為陛下,兢兢業業,恪盡職守,清廉為官。怎麼也不敢幹出這等事兒來啊!此事是從何來的老臣還不明白!昨晚犬子大婚,原本熱鬧喜慶著,可太子突然便帶走了犬子和段大人,今日就來了這麼一出,老臣實在冤枉啊!”
好一個哭慘!
南宮璟站在一側,默不作聲,嘴角的冷笑卻是忍不住泄了出來。
“老三,你笑什麼?”
南宮添眉一皺,目光轉向了南宮璟。
這個老三,近日來越來越古怪了。
雖一切和平時無異,可南宮添在那雙眼裏分明看見了與往日大不相同的詭異,那是從未在南宮璟身上見過的戾氣。
“回父皇,”南宮璟出列,拱手躬身,道:“兒臣是想起了昨夜與一高手對招,許久沒那般酣暢,有些回味,故而笑出聲來了。”
聞言,南宮添也來了興趣,他在金暖寶座上歪了歪身子,似舒展了一下,緩聲道:“哦?南照還有何人能與衛王過招還覺酣暢?”
“正是前禦前侍衛統領,現下宰相大人的貼身侍衛柳高大人。”
“柳高……”南宮添喃喃的重複著,故而沉吟半晌,道:“恩,朕想起來了,有這號人物。怎麼與他過上招了?”
司徒無極瞳孔渙散,愣愣的去看南宮璟,又不敢與之對視,隻覺頭皮發麻。
“是啊,兒臣也是不明的很,怎麼會在我衛王府外,臨近段府的位置碰上柳大人……”
“該不會……”南宮璟回頭,森然的看向司徒無極,又衝南宮添笑道:“該不會是舅舅派柳大人去段府毀滅些什麼吧?”
其實南宮璟並不知道昨晚他們的這些事,也不知道為何玉兒會出現在那裏,為何柳高要殺她。但他很確定一點,柳高定然是受命與司徒無極。
今日朝堂之勢看來,太子南宮朱雀已然開始對司徒家出手,勢必要司徒家好看。司徒無極要想殺玉兒,自己定然也是容不了他!
不如順水推舟,也給南宮朱雀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