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麵目全非的屍體(2 / 2)

事情已越來越複雜,南宮朱雀不忍她以身犯險。

“隻怕已經由不得我了。”元驚鴻一笑。

怕他擔心,所以才未將那日差點遇刺一事與他講,還特意吩咐了趙晉不可對南宮朱雀提起。

“司徒和舜,必須除掉。”

元驚鴻握住南宮朱雀的手一緊,認真而堅定的說道。

南宮朱雀眉眼一沉,卻沒有說話。

“殿下?”南宮朱雀微微歎口氣,迎向元驚鴻目光,道:“我自有安排,這等汙濁之事。玉兒,不要弄髒了你。”

聞言,雖有驚詫,但還是抵不住元驚鴻心頭的溫軟,她頓覺暖意,眼眶有了微微的泛紅。隻好說道:“原來是我自以為是了。還擔心殿下……”

“不必擔心。”南宮朱雀坐上床邊,伸手抱住她。緊緊的納她入了懷,聲音有些低啞,說道:“你就覺得你男人這般沒用,竟要你一個女人家為我操心許多?”

元驚鴻微微抿唇,沒再言語。

夜深,月落了半,兩人依在一起,靜聽著彼此心跳。

卻不知,此時溫存,能在這愈加險惡的局麵裏,暖心多久……

……

翌日。

朝堂上炸開了鍋。

不外乎都在交耳相談段家一夜間全數死絕的消息。

南宮添雙手攏在廣袖中,胸前的龍頭昂然,目光炯炯的盯著朝下,半晌未出一言。

柳公公見勢不對,咳嗽了兩聲兒,以示警示。

眾人也隻好見勢就收,這時,一名官員出身告道:“陛下,既然這段周氏在信中說明是一家自裁,那太子帶走司徒大公子,說宰相府與那段惠合謀買官賣官一事便是子虛烏有了。相爺冤枉啊!”

南宮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問道:“那鍾愛卿之見,便是太子故意構陷了?”

“微臣不敢!”

說話這人是朝中中衛,鍾固良。

“回父皇,昨日仵作已勘驗出,段惠是死於中毒,那當值的牢頭已自裁,何人誅殺了段大人滅了口,又下了狠手絕了段家人眾口,其心甚狠!其心可誅!”南宮庸聲聲控訴,無一不是將矛頭指向了司徒無極。

司徒無極也不甘示弱,立即回道:“敬王爺未免有些空口白話了!你也說那牢頭已自裁,誰又知道他究竟是誰派去的呢?”

好一個將計就計!

南宮璟微微挑眉,坐山觀虎鬥,總是有趣的很。

這一出戲,若是能搭個台子給他們,自己擺一桌酒,看著才過癮呢。

說到酒,到時看戲時,也該把玉兒叫上才好……

“咳……”南宮璟咳嗽一聲,將南宮添的視線拉到了自己身上來。

便聽見南宮添問道:“衛王有何話說?”

南宮璟低頭一笑,抬頭道:“回父皇,兒臣隻是想到,昨日手下回鄉下探親時,正好路過那段大人在鄉下的莊子,在那附近發現了柳統領的屍體。真是奇怪,前晚在府邸附近碰上他,還過了幾招,正絕酣暢,還想著過幾日再去跟柳統領討教幾招呢,不想,昨日就見到屍首了。兒臣想不明白怎麼好端端的人就死了?”

此言一出。

朝堂頓時亂開了粥。

南宮添微微正了正身姿,睨了南宮璟一眼,說道:“衛王意思,是說柳統領與此事脫不了幹係了?”

“兒臣不敢胡說。畢竟柳統領已死,死人可是不會說話的,不過兒臣擔心他與此事有什麼關聯,故而命手下將他的屍體帶回了衛王府,若大理寺需要,即刻可派人運過去。不過……”

說到後麵,南宮璟似有一些為難。

“不過什麼?”南宮添皺了皺眉。

南宮璟抬頭,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不過,那屍體已經麵目全非了,若是辨認起來,倒有些吃力。”

南宮朱雀一震,慢悠悠的回頭看了眼南宮璟。

卻在對上他一張笑臉時,心不免一沉。

這個老三……竟也摻和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