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宮璟臉上一日勝過一日的虛假笑意,南宮添竟一時無言,不知當初強留他在京都。卸他兵權。轉手給了虎符予南宮朱雀究竟是對是錯?
南宮添不易察覺的搖了搖頭。很快恢複了淡然。
自己是天子!做的決定怎麼會錯!
“竟然還有此事?若是真如衛王所說,司徒愛卿,你作何解釋?”
司徒無極萬沒料到。會栽在一個柳高身上!
原本以為段惠一死,段家人也悉數閉了嘴。大不了此事自己來個死不認賬。一個賬本又能說明什麼?可再看南宮添此時的意思,竟也要自己給個說法
“相爺。可別說是什麼柳統領是死在了給太子妃買點心的路上了,雖然大家都知道太子妃的確很鍾愛一些甜食點心。嗬嗬……”
南宮璟狡黠一笑。聲音不高,話中的意味卻是耐人尋味。
司徒無極瞪大了雙眼。也不好再去看南宮璟。隻是,此時的壓力逼迫著他,如千斤鍾鼎。壓的他抬不起頭……
“此事看來真是與司徒家脫不了關係?”
“聽衛王爺意思,此事還有太子妃在中間參與?”
“那這麼說來。太子爺可算是大義滅親了”……
朝臣們的交頭接耳又撲簌聲起。
南宮添手敲了敲龍椅,靜觀其變。
司徒無極心下了然!涵雪身邊出了南宮璟的人!
“看來。段家的死和你宰相府是脫不了幹係了,司徒愛卿。”南宮添威嚴聲起。已然為司徒無極定了罪。
“老臣冤枉啊!陛下!其實,那柳高早就不聽臣管教了!”司徒無極登時跪下。叩首以告。
南宮添揮了揮手,立時便有禦林軍侍衛從大殿外進來。聽南宮添吩咐道:“送宰相回宰相府。”
“是。”
“老臣冤枉啊!陛下!老臣冤枉!”
呐喊聲還回檔在殿內,眾人頓時靜若寒蟬。
一朝宰相,不也被南宮添揮了揮手就帶下去了?
說是送回宰相府,誰不知道這是軟禁?
也算是給他國舅身份留個麵子了。
“老四。”
說話間,南宮添緩緩閉上了眼,一副困頓之樣,又似百無聊賴,總之這般,倒叫人摸不準這龍帝此時的心思。
“兒臣在。”南宮庸垂首聽命。
南宮添道:“你派人去衛王府上帶柳高的屍首回大理寺,鞭屍三日,懸首示眾。”
“是。”
“老三。”
正在南宮璟低頭噙笑時,聽南宮添喚他。麵色不改,笑盈盈的應道:“兒臣在。”
“這些日子,你許是無聊了些?”南宮添緩緩睜開眼來,目露不明意味的精光掃了他一眼,說道:“不如你領兵去垂首與你皇叔會合如何?”
南宮朱雀登時怔然,便要說話。
卻又聽南宮璟不動聲色答道:“父皇,兒臣久不帶兵,怕是已勤於練兵,還是請父皇收回成命!”
南宮添一挑眉,眉眼卻是一鬆,似是很滿意南宮璟這回答,便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此事便再議吧。”
“太子。”
“兒臣在。”
今日南宮朱雀乖覺的很,雖然此事是他一手挑出,但至今,卻未挑到他一絲一毫的過錯。
南宮添眼一凜,太子果真羽翼漸豐嗎?
“太子妃究竟與此事有無關係,你好好權衡。堂堂太子,若被女人桎梏,豈不可笑?”
南宮朱雀垂著頭,看不清他臉上表情,隻聽他說道:“兒臣遵旨。”
此時。
南宮添深知,應該為此事畫個句號了。
“事已至此,朕已有分寸。退朝。”南宮添起了身。
群臣跪下三呼萬歲,卻又各自在心中不免猜測著他這分寸究竟是什麼意思。
出了朱紅大門。
一身素色衣袍的南宮璟,身形修長,立於門前,似在等候南宮朱雀。
避之不開,南宮朱雀便迎前,隻是目光遙遙望向他處:“老三,你在司徒涵雪身邊安排了人?”
見他問的直接,南宮璟也不隱瞞,答的也幹脆,道:“是啊,本來是擔心她對玉兒不善,沒想到還在此時意外的幫了皇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