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郡主不要再想這些了,現在您的當務之急便是好好將養著。等著漂漂亮亮的當新娘子便可!”
元驚鴻親昵的揉了揉樂安的頭。就像個鄰家大姐姐一般勸著小妹妹。
聽到嫁人二字。樂安這才綻開了一副笑容來,羞澀的點點頭。
“驚鴻,我與衛王成婚那日。你可一定要來。”
樂安突然雙手拉住元驚鴻的手,言辭懇切。滿眼訴求。
元驚鴻被她這動作搞的一愣。心頭卻是泛起了嘀咕。
為何特意強調自己一定要去?
直到看清樂安眼底的閃爍淚光和殷切期盼,元驚鴻才漸漸讀懂。
原來是這樣……
自己出現在南宮璟眼前。便讓他知道與他成婚的人終究不是自己而是郡主樂安,讓他死心,從此憐惜眼前人。
元驚鴻低聲一笑。垂下了頭去。應道:“好,我一定到。”
雖然樂安此舉有些小女人,可也不令人生厭。
隻能說她真的愛南宮璟入了骨吧。
知道自己內心的小九九被眼前這聰慧女子看明。樂安也不好意思再久留,起身告道:“不早了。驚鴻,我就先走了。”
“好。郡主慢走。”
元驚鴻慢慢起身,目送著樂安與雙兒的身影淡出了安瀾院。
直到身後的視線太過熾烈。元驚鴻自知再無法假意不知,她才慢慢的回過身子。
淡淡說道:“這些日子你又野去哪兒了?”
“在安排一些事兒。”阿冀回答的簡潔。
今日他穿了身純白的錦衫。印有幾棵傲然鬆竹,頗顯貴氣。
看著高出自己一個頭的少年。元驚鴻突然伸出手比劃道:“我記得剛見你的時候,你還矮很多,還不愛說話,還扛著巨刀,還……”
“唔”!
話沒說完,手腕便被猛的扯住。
阿冀拉住她的手,兩人靠近了些。聽他聲色急切,“姐姐還打算在這兒待多久?”
“很快。司徒府已經完了,我說過待太子料理了司徒府我們就走。不會騙你。”
“好……”
阿冀鬆開她,再沒有說話。
隻是臉色極不好看。
今日一早,天還未亮,剛剛從城郊趕回東宮,想看看元驚鴻的情況,還未進入東宮的範圍。
便被一黑衣人淩空攔下!
那身手較為熟悉,自己與他戰過幾個回合了!
阿冀想到這裏,臉色越發黑沉,眸底如深淵寂寥。
那刺客是趙晉。
想來,南宮朱雀已經開始疑心自己了。
這可不是個好現象,而戲劇性的是,為了元驚鴻,兩人都沒有將此事挑明。
南宮朱雀準備悄悄的殺掉他,他也準備悄悄的帶走元驚鴻……
“我的勝算可比你大的多。”
阿冀低語一句,冷笑陰寒。
……
“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
趙晉跪在地上,俯身請罪。
南宮朱雀麵無表情的看著手中的奏折,隨手一放,發出輕輕聲響。
瞟一眼地上的人後,才淡然道:“起來吧。”
“你不是他的對手。本宮早就知道了。”南宮朱雀冷眼一凜,盯住了趙晉左臂上的傷口,“去包紮下,別讓玉兒看出來。”
“是。”趙晉心有不甘,卻仍然說道:“主子料想不錯,之前與他過招時,難怪覺得他的路數有些生澀,今日一戰,逼的他出了十成十的力,果真不是咱們中原的路數。”
趙晉越說聲音越低,“那阿冀,隻怕真是個他國細作!”
南宮朱雀臉色無波,又取下本奏折,翻看起來。
卻是說道:“司徒府那邊如何了?”
雖不明白為何突然換了話題,但趙晉還是老實答道:“三日後衛王爺監斬司徒雄,柳公公在雅雎宮搜出了司徒雄給皇後娘娘的求救信,皇上讓皇後娘娘回雅雎宮靜思五日,相爺直接被下了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