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問了他一個教導不嚴,官官相護的罪。”南宮朱雀臉色慢慢回轉,笑意越來越明顯。“可憐和舜表兄剛走,相爺便要去陪他了,這樣也好,父子相聚,也是美事一樁。”
趙晉不置可否,又問道:“主子,剛才說的那阿冀……要不要去提醒下姑姑?”
“不必,玉兒一向信任他。”南宮朱雀慢慢坐正,眼內流出一絲狠毒,啞然道:“老三大婚那日,他定然會在暗處守著玉兒,那時,本宮必然親手解決了他!”
“好了,你下去包紮下傷口,本宮去看看玉兒。”
南宮朱雀起身,沒有讓趙晉跟著自己。而是自己獨自一人去了安瀾院。
而此時的安瀾院內。
剛剛送走了樂安,打發了阿冀去了別處。
元驚鴻一進屋便從窗外闖進一蒙麵人。
雖然他行為不軌,但是這人卻是一臉正氣,意外的讓元驚鴻沒有恐懼,也沒有生氣。
反而好脾氣的問道:“你是誰?”
還不等他答話,又覺好笑道:“這東宮近日的守衛也太不森嚴了。”
男子單膝跪地道:“見過姑娘,屬下叫柳木言,是這次司徒雄一案的受害人也是隨押解軍隊進京的證人。”
“那我這裏也不是慎刑司,你來我這做什麼?”元驚鴻示意他起來,笑吟吟的問道。
柳木言起身來,懇切道:“實不相瞞,是慎親王拖屬下來交一樣東西給姑娘。”
“慎親王?”元驚鴻微微訝異。
柳木言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了一張手巾,幹淨潔白。
元驚鴻愣愣的接過,拿到手中才發現手巾角落邊上繡了個鴻字。
元驚鴻手一抖,差點拿不穩這軟巾。
這是南宮淩的私人手巾!
給自己做什麼!
見麵前女子目露難色,柳木言主動說道:“王爺讓屬下給姑娘帶句話:您的東西他收了,知曉了您的意思,他的東西您也得收下。”
既然知曉了我的意思,又何必……
元驚鴻閉了閉眼,無聲歎了口氣。
剛要開口。
門被猛然擊開!
元驚鴻猛一怔然!
南宮朱雀的劍已經架在了柳木言脖子上!
“殿下!”元驚鴻驚呼,“這位是慎親王的人,不是刺客!”
“皇叔的人?”南宮朱雀緩步逶迤,劍鋒卻不落半分。狐疑道:“皇叔派你來做什麼?”
“屬下……”柳木言鎮定著,卻依然有些微微的顫抖。
元驚鴻連忙接腔道:“王爺想問問司徒雄這事兒朝廷是怎麼處置的,可有沒有怪罪他擅自停軍。”
鬼扯。
南宮朱雀冷哼一聲,卻沒有揭穿元驚鴻,默默的收回了劍。走至柳木言身前,道:“既然是皇叔的人,為何不走正門通報,而要當梁上君子?”
“屬下該死!太子恕罪!”柳木言跪地告饒。
南宮朱雀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地上的人,倨傲說道:“既然自知該死,那……”
“太子殿下!”
門口傳來小侍女的叫聲,“殿下!您快來暢雲院看看吧!”
暢雲院!
元驚鴻一驚,對了,這些日子,還差點把那太子妃給忘了。
南宮朱雀眉頭一緊,有些不耐煩的出了屋,雙手負背,冷冷問道:“暢雲院怎麼了?”
小侍女跪著抖的厲害,囁囁嚅嚅的道:“太子妃一直跪在庭院裏,要求見殿下,說殿下不去,她便一直不起。”
“喜歡跪就跪著吧。”南宮朱雀丟下淡淡一句,轉身就欲走回屋。
還是元驚鴻走了出來,勸道:“殿下不如去看看,太子妃怎麼說。”
知道這是元驚鴻想給眼前這男子找個退路,南宮朱雀卻是任由著她,寵溺一笑,點點頭道:“好,我就去看看她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