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陰謀(1 / 2)

(白石是白方弟弟,出賣了南宮淩,莫語嫣逼南宮淩造反殺回南照。南宮淩若起兵北越。便會落下白石與連冀的陷阱。南宮添料定如此,借機要除掉南宮淩。南宮淩被俘,霍起還未歸隊。趕上了,傳信給南宮朱雀。阿冀把元驚鴻安置在院子裏。元驚鴻表麵不動聲色。卻也已經知道阿冀的不尋常,要離開他。阿冀察覺了她的意圖。把她帶去看戲,卻是在剝皮酬金,其中被挖眼的那人正是衛風。元驚鴻跪下求阿冀住手。阿冀要她永遠不離開。聽見旁人喚他“六皇子。”)

垂土邊境,雖不像東域沙漠黃沙卷天,也是較為偏僻的壤地。

南宮淩帶著軍士駐紮在此已有些時日。可是。原本應該與他的大軍相聚點將的駐守軍卻不出一人,他的嶽丈。當朝兵馬大元帥莫永懷一直稱恙,又借口敵國未開戰。隻能以此防守狀態。

南宮淩十四歲起便領兵打仗,早該看出了眉目。

這日。在營帳中。

他麵前擺放著一張羊皮地圖,卻是垂土至南照京都的路線圖。官道小路,山間叢林。畫的十分詳盡。

“木言,霍起回了嗎?”

柳木言正端了茶給南宮淩,神色凝重的答道:“還沒有,王爺,不過料想也應該在半路上了。”

“恩。”南宮淩應了一聲。

“王爺,您不是說,霍起是東宮的人嗎?為何還……他不回來了豈不是更好?”柳木言疑惑不解,他剛從京都趕回來時,便聽到南宮淩對自己講了,霍起是太子派來監視南宮淩的人。

南宮淩笑著搖搖頭,說:“正因為是東宮的人,才要他一定得回來。”

柳木言挑眉,疑惑,卻又不敢擅自發問。

南宮淩喝了口茶,眼裏含笑的看著柳木言,說道:“你要不要走?”

“走?”柳木言瞪大了雙眼,忙跪地,“屬下可是犯了何錯?求王爺大量!”

“起來。”南宮淩失笑,搖搖頭。“你的忠心,本王看得到,正因如此,不願拖累你。你跟著本王不久,沒有平白跟著本王遭罪的道理。”

“王爺,您在說什麼!”柳木言心底驚著。難道出了什麼事兒?可自己這個大老粗,看不出來。

南宮淩放下茶杯,坐上那座虎皮椅,手微抬,移動著羊皮卷上的小旗杆。

“已駐紮許久,既不見敵國來犯,也無半點動靜。知道這是為何?”

柳木言傻愣愣的站著,拱著手,垂也不是,立也不是。

南宮淩失笑,搖頭,歎道:“自先帝在位時,本王自幼征戰,從未怕過。為我南照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如今,竟卻落到如此地步。”

柳木言當即跪地,朗聲道:“屬下願隨王爺,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你先起來吧,本王陷入了一場困境,不知如何是好。你且為本王權衡權衡?”南宮淩手撐著額,指腹摩挲著額心,臉上神色無異,一副泰山崩於頂而神色不變之態。

其實,柳木言心中卻是忐忑不已,按理,南宮淩最親信的侍衛是衛風,其次是那神秘的前鋒白石。無論如何都輪不到自己這個才進軍不足一月的人。

還在他左思右想間,南宮淩已徐徐講開了。

“本王若開戰,勢必落的個戰敗甚至戰死沙場的下場,若不戰,也必落個謀逆的罪名。你說,本王應該如何是好?”

南宮淩說的輕巧,卻是驚的柳木言腿軟!

“王爺……”

話未開口,咄咄逼人的女聲便撩簾而入。

“王爺有何苦惱如何不與妾身談,妾身不能為王爺分憂,豈不是妾身的無能?”

進來的女人一身簡易的麻布長衣,卸下了平日的珠光寶翠,盛裝豔抹。簡潔樸素的莫語嫣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南宮淩淡漠的看了她一眼,眼神裏透著明顯的不屑。

莫語嫣咬牙切齒的呼了口氣,因為氣急,眼簾劇烈的顫了兩顫。她舉起手一揚,示意柳木言先出去。

後者有些擔憂的看了眼南宮淩,依然退了出去。

帳內便隻剩了夫妻二人。

南宮淩不緊不慢的喝著茶,直到茶水已涼,幹脆的就將殘湯往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