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沈浮沉氣的吹胡子瞪眼,一張臉用以五彩斑斕,七竅生煙形容絲毫不為過。
“沈家乃是四朝權貴,老臣的妹妹更是陛下的貴妃,我為何要去與那西侖勾結?太子殿下這汙蔑人的本事也未免太不利索!”
“哼!”
袖袍猛的一甩,沈浮沉直接側過身,並不再看連冀。
“那這個,沈大人作何解釋?”
連冀臉一沉,從袖中掏出了一張人皮麵具,厲聲道:“來人!”
頓時,有小太監從殿門外趕進,接過連冀手上的人皮麵具戴上。
片刻之後,那小太監站在了正殿之中,轉了幾圈。
周圍人看清之後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那沈大人,倒是給本宮解釋一下,這個人皮麵具,是怎麼回事?”
連冀一甩袖袍,眼神鋒利而淩冽,剮向沈浮沉。
“這……這……”
沈浮沉受了大驚,連連後退,差點跌坐在地,好在身後連明扶了他一把,笑吟吟的說道:“沈大人小心。”
“這是怎麼回事!榮秀呢!榮秀人呢!”
他似瘋了一般,發著狂,他不停的質問連冀把他女兒榮秀藏到哪兒去了。
若不是連冀知曉這沈浮沉是個什麼人,隻怕這片刻真的會被這模樣騙到,誤以為他沈浮沉是個掛心女兒的好父親!
“沈大人來問本宮榮秀縣主的去向莫不是太滑稽了些?誰都知道,這榮秀縣主可是沈大人的長女,如今下落不明,竟換了個旁人帶著個縣主的人皮麵具冒充了四年之久,沈大人竟渾然不知?”
連冀嗤笑一聲,問的問題也十分尖銳。
“太子,你這是血口噴人!”
“是不是本宮血口噴人,沈大人你說了不算!現在不是你給本宮要人,而是本宮非得要你老人家給個解釋!真正的榮秀縣主現在身在何處!這假的榮秀縣主從你沈家而來,傷了本宮及太子妃,沈大人你又作何打算說法!”
連冀走上了階梯,一轉身,坐回了龍椅上,一掌拍向龍椅扶手,姿態威嚴,令人不禁膽寒。
就在沈浮沉還一臉驚愕,完全不知所雲的時候,身後那人出列,拱手道:“太子殿下,臣願請旨,奉查真正的榮秀縣主去向!”
那人正是連明!
此言一出,金鑾殿內頓時不安寧了,眾人口耳交會,開始竊竊私語。
“誒,這三皇子平日可不是個愛熱鬧的主。”
“誰說不是呢,誰知道他到底站哪邊的,這不是擺明和沈家,和宸妃過不去嗎!”
“哎,不過,這真正的榮秀縣主到底去了哪兒確實怪事一件,堂堂沈家居然出了個西侖的奸細!”
……
果然,立刻便有人沉不住氣了。
連赫出首,直指連明,道:“三皇兄且先不用擅自稱臣,此事究竟如何,榮秀去向誰來調查,還是待本宮奏請母妃之後再行決定吧”!
可見他可真是氣壞了,直接在百官麵前把宸妃擺上台麵來示威了。
說來說去,誰都看的明白,連冀這是故意拿著榮秀的去向要問沈浮沉一個治家不嚴的罪過。
這宸京城裏,周紅月是出了名的悍婦,隻有她所出的三個子女,縣主琉秀,兩位將軍沈盛,沈槐才過活的好好的,其餘子女在沈家都沒有個好去路,不是夭折了,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了。總之除了榮秀外再也沒有聽過沈家還有其他女人所出的子女能有好下場的。
“看見沒,太子這架勢,是要跟沈大人新舊賬一起算呢!”
一名官員側過身悄悄講著話,後者聽見後,沉默的點點頭。
“四皇兄的意思是,這朝堂之事,是由宸妃娘娘做主的?”連冀話鋒一轉,問著連赫,雖然他臉上在笑,可眸子裏的光卻冷的令人驚懼。
連赫一怒上前,目光不躲不閃的直撲連冀,憤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