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解間,兩軍已非常接近了,不同的是劉參軍的五十人嚴遵軍令,根本不需要思考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麼,聽令行事即可,而楊思平的一百多人躲在盾後瑟瑟發抖,一臉迷茫。
隻見劉參軍手中綠色的旗幟也搖了三搖,眾人一驚。
隻見所有的盾兵突然抬起盾牌,側身而站,整個陣型突然出現了空檔。
就在此時,執槊的士兵猛地突前,奮力刺向敵方的盾牌,卻不是將它刺穿,而是將它掀翻。
亞裏士多德說過,給我一個支點和一根足夠長的杠杆,我可以撬起整個地球。
對方猝不及防,一愣之下都傻眼了。
隻見那執槊的士兵一擊得手,便立刻回撤,便是有沒有掀翻的盾,他們也絕不戀戰。
而方才閑庭漫步的盾兵如今卻如打了雞血一般,重新列成盾陣,大喝一聲,如雷霆萬鈞一般向前突進,敵軍來不及撿的盾,都被踩在了腳下,再也拿不回來了。
而那藍色的旗幟,也收了起來,換成了灰色的旗幟。
就是傻子也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事了,已經有眼尖的忍不住叫到:“快跑!”
“刷刷刷”又是一樣的套路,一陣箭雨過後,楊思平的一百多人逃的逃,跑的跑,射倒的射倒,隻有數十人躲在僅剩的幾個盾後不敢出來。
反觀劉參軍的那五十個人,不僅毫發無傷不說,就連陣型也沒有絲毫淩亂,前排盾兵執盾,後排兩人一組井然有序。他們身後,則是散落一地的各種敵軍武器。
看那香,堪堪將近燒完。
雖然還沒有鳴鑼,場上卻已然有人開始鼓掌,雖則有些稀稀拉拉,總算也是對劉參軍的肯定,
楊思平臉漲得通紅,跳出來怒道:“劉姓小兒,你這是使詐!”
寄奴沒有生氣,這個時候他絕對不可以和他對罵。
他需要有勝利者的大度。
“楊都伯,請問我有違反哪條規則?”
“你用槊就是耍賴,哪有步兵用槊的?”
寄奴笑道:“若是兩軍對陣,我自然不會用槊。”
他揮揮手,喚出自己親兵中的一位弓箭手,笑道:“劉兄,你給他演示一下,若是真正的兩軍對陣,我們是怎麼破盾陣的。”
被稱為“劉兄”的這位當仁不讓地給了他一個白眼,飛身上樹,眾人都沒見他怎麼出手的,隻見他迅猛無比的三箭射出,掉在地上的三塊盾牌分別被射了個四分五裂。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先前不用弩兵破盾陣,是怕傷到自己人。
楊思平仍是怒道:“你個假仁假義的小人,你方才一陣亂箭,射傷了多少人,此時又說深恐傷人,誰信啊!”
寄奴歎道:“楊都伯,你去看看,你的親兵都是傷在哪兒。”
眾人方才沒注意,此時才發現,這些被射到的士兵,身上要害處半點傷口都無,所有的箭都射在腿腳上,且淺淺的傷不到根本,隻是不方便走路而已,將養幾天便可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