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哄人了(2 / 3)

周子品聽見大家這樣說,他又向來很顧及兄弟們的感受,很豪氣的點了點頭。

“那就去。”

落日帶金色,細碎斑駁,印染半麵天穹,紅的醉人。

“就是這兒嗎?”有人問。

幾個男生都還是高中生,一看到這兒厚重浪漫的裝飾,還帶著著低沉優雅的音樂。

吊兒郎當的幾個男生連動作都放輕緩不少。

周子品捂著唇咳嗽一聲,懶散的看了一眼同伴。

其餘三個人都眼珠子雖然不停轉動,行為規矩不少。

他們學校裏的活躍分子,和同齡人相比,見識多廣。

花樣百出的酒吧也去了不少,這種同性戀的酒吧卻是第一次來。

大家選了一張靠窗的桌子,眼神四處打量。

旁邊相貌精致的侍者揣著得體的笑容,“幾位先生需要點什麼?”

周子品幾個翻了翻燙紫的酒水單,隨便點了幾樣。

侍者一走,陸宇就湊近周子品,“唉,拍,品哥,你說這兒的人都是那啥嗎?”

另外一個說,“剛才那個男生長得真的很美。”

“肯定是。”另一個人拍桌子道。

周子品也拿不準,他前後左右看看,餘光在周圍掃一圈,各式各樣的男人曖昧深邃。

心裏突然有點急。

看著幾個兄弟,“要不然,我們撤吧,去電玩。”

“不行,說好了來見識的。”

“品哥,別慫啊。 (慕.音.団.懟) ”

陸宇轉著眼珠,倏地,眸光一頓。

他鎖住吧台,右手推了推旁邊的周子品,“品哥,那人你看,怎麼這麼眼熟。”

周子品已經想走了,他是腦袋有坑,才會答應和幾個兄弟來這兒見識。

看看周圍,男人與男人之間牽著手,有的甚至摸上腰,動作曖昧。

他想閉眼,太惡心了。

聽見陸宇叫他,他下意識的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

調酒的男生穿一件深色馬甲,五官在昏黃的燈影下微微模糊,氣質清冷陰鬱。

散發著一股難以接近的味道。

一個人已經急促出聲。

“不是楚蕤嗎?”

半響,周子品和陸宇幾個對視幾眼,又偷偷的盯著吧台。

有人忍不住問,“他是那啥嗎?”

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周子品擰眉,楚蕤作為七中名人,他觀感不好不壞,可是同性戀這三個字在心頭一繞。

他把手一拍,沒忍住,“兄弟們,撤吧。”

其餘幾人雖然有心窺視他人的八卦,但周子品發了話,也就偷偷摸摸看幾眼,並不太敢名目張膽。

陸宇走在最後麵,起身時,他心頭一片癢麻。

七中學神的楚蕤的秘密啊。 (慕.音.団.懟)

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嘴角泛出一道薄涼的笑意,他摸出了手機。

書店。

宋閱照著楚蕤給他開的書單,買好了練習冊。

準備結賬的時候,轟隆隆的聲音震耳欲聾,一道刺目的光亮在窗戶前劈過。

滴滴答答的聲音砸在耳膜上,宋閱揉了揉耳朵。

幸好書店旁邊就有賣傘的,她隨手挑了一把。

雨勢匆匆,來的響天破地。

宋閱把書包護在胸前,一手撐著傘,站在雨裏打車。

滴答滴答滴滴滴答答答。

雨更大了。

宋閱一皺眉頭,她招手的動作也更急促。

視線向前看,一棟紅房子驀地出現在她眼前。

楚蕤不是說今天應該是午班應該快下了吧,他打工的那條街,路寬車少,他要是下班了不好回家吧。

書包在向下滑,宋閱向上摟了樓。

她打著傘,轉過頭,“阿姨,再給我一把傘。”

楚蕤看了看天色,又收回視線。

徐涵把在剔透的高腳杯裏到了點點梅子酒,“你待會兒走唄,這麼大的雨。”

楚蕤無奈的點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這句話還沒落地,嘰裏呱啦的聲音在門口炸開。

“楚蕤,楚小弟,你老大來給你送傘了。”

楚蕤一抬頭,好奇這種幻聽從何而來。

下一刻,一抹纖瘦的身影在他的麵前從天而降,嘴裏還絮絮叨叨,“我好吧,知道下雨了,還給你送傘,你以後可得對我好一點。”

是宋閱。

楚蕤放下手裏的葡萄酒瓶,難以置信的問,“你怎麼來了。”

宋玉拍了拍自己的外套,笑嘻嘻的回答,“我給你送傘呀。”

楚蕤的表情說不出來的神態,我給你送傘呀。

在暴雨席卷的七月,他淋著雨,邁著稚嫩的腳印,穿過蓉城一條條淒冷的街道。

在大雨傾盆的夜晚,他也一個人舉著外套,在風雨中奔馳。

從來沒有人會在雨天離給他拿一把傘,從來沒有。

雨勢下的更大,楚蕤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看裏麵的環境,“要不然,你先進去坐坐再走。”

宋閱驚訝的看著他。

兩個月前,她發現楚蕤在這裏上班的時候,他看她的眼神,還像是看蒼蠅呢。

楚蕤幹咳一聲,他從來不以自己打工而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他怕的隻是,這兒魚龍混雜,宋閱不太適合。

滴滴滴,雨聲似乎在減小,楚蕤又看了看,扯著她的一隻袖子向前走,“算了,我還是找車吧。”

宋閱也無力吐槽,她換了個話題,“你給我講的聯係冊,我都買了,這次期末考試,我一定是挺入全班前三十,你等著瞧吧。”

風狂雨急,楚蕤聽著她嘀嘀咕咕好像在寒冷的夜風中吃了熱騰騰的紅薯,四肢百骸的熱氣都在,蔓延。

另外一邊,從畫室出來的劉加雪看見紛紛的雨,心頭一堵。

轉身,她打算等雨停。

“雪姐,雪姐。”旁邊竄出一道影子。

劉加雪回頭,祁杜同手同腳的舉著一把傘,雨幕擋住了他的臉。

“下雨了,我正好從這兒經過,就,就給你買了把傘來。”

劉加雪笑了笑,伸手接過。

祁杜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頭發。

劉加雪看他半響,唇上的笑意不變,輕描淡寫道,“祁杜,我是要考最好的藝術學校的。”

祁杜的臉色一僵,他看她半響,搓了搓手,“當然的,你畫畫這麼棒。”

“你也要努力呀。”

祁杜驟然抬頭,劉加雪已經走向雨幕。

他開心的舔了舔唇,看著她纖瘦的背影遠去,很開心,很開心。

高中的生活學習占據泰半江山。

但這周迎來了秋季運動會,羅演鼓勵大家報名。

單子傳到宋閱這兒來的時候,她寫了一個鉛球。

二飛開始搭腔,“閱姐,去年你就是鉛球第一,今年你還是能為校爭光的。”

祁杜從書裏抬起頭,“這是班與班的競爭。”

宋閱對著自己的字,含笑點了點頭。

她就問楚蕤,“你要參加什麼。”

“我不參加。”

二飛已經在報名單上寫好了二百,接力。

他問楚蕤,“楚蕤,運動會可是展示我們校霸威名的時候。”

祁杜點頭,“上次閱姐把操場扔了一個坑,本來還有一些認為我們四個不符合校霸的逼逼問全禁煙了。”

宋閱頗羞澀的笑了下,“我不知道操場這麼軟。”

楚蕤繼續埋頭苦寫。

宋閱再問了一次,“你真不去呀。”

“嗯。” (木.茵.団.懟.正麗)

宋閱讓二飛把單子向上傳,“不去也好,你長得這麼矮,田徑賽很占劣勢的。”

“到時候給你閱姐加油好了。”

刺啦刮過,筆尖在泛黃的紙張上滑過一道醒目的筆痕。

“說誰矮呢。”楚蕤抿直唇線,對於宋閱一直嫌棄他矮,他有些忍不了了。

“你本來就唉呀。”

“我一米七九,昨天才側的身高。”

喝了一個多月的牛奶,他已經漲了兩厘米。

宋閱嗅了嗅空氣,然後,她想楚蕤的懷裏湊去,壞笑起來。

“可是你喝了這麼多牛奶,也沒有言琅高呀。”

言琅?

嗬嗬。

楚蕤冷笑一聲。

二飛又轉過頭,彙報最新消息,“去年言琅報了五千米拿了第一,今年聽說他還是報了五千米。”

宋閱唉聲歎氣,“言琅怎麼不和我一個班。”

“怎麼和你一個班,你就近水樓台先得月。”楚蕤忍不住陰陽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