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2 / 2)

宋閱的小公寓的位置他在腦海裏臨摹了無數遍,閉著眼都能尋到方向。

她住二十九樓,楚蕤抬頭向上看,暗沉沉的,像是最濃黑的深淵,把他整個人都能吸引進去。

五六點的風涼涼的,楚蕤渾身卻冒起一股熱汗,他不感覺冷,隻感覺到一陣又一陣從心髒到大腦的血意在翻湧。

他在那兒不知道等了又多久,咚咚咚,樓梯間忽然發出一陣陣響動的聲音。

他動了動腳步,然後身姿靈活的躲到了暗處。

現在依舊還是冬天,早上六點多,霧厚重,陽光未起,他輕輕一藏,整個人就藏在陰影之中。

心跳咚咚咚的,他吸了一口冷氣,向前看去。

出來的人穿一件黑色棉衣,帶著口罩,戴一個棉線帽子,他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不是她。

楚蕤又在門口站了好半天,又等了等,樓梯口又有聲音出來。

他的瞳孔慢慢的收縮。

楚蕤也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到這兒,等了她幾個鍾頭,最後隻是藏在後麵,悄悄的跟著她。

休息了一個晚上,宋閱的扭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不用人扶,就可以自己慢慢的前走。

楚蕤一路看著她,出了小區,打的上輛出租車,他的影子慢慢的在初升的太陽下顯現。

宋閱到教室的時候,楚蕤還沒有來,她一如往常,把早餐放在他的桌子上。

剛剛放好,才推開椅子坐下,她就看見了她的好哥們,“楚蕤,快來坐呀。”

雖然昨天晚上楚蕤很快就跑了,可是宋閱自覺自己是深明大義的,小弟有事什麼的,完全可以準假。

楚蕤身體定了定,然後放慢了腳步,“嗯。”

二飛此時也進教室,他們的位置在前後桌,看到楚蕤的時候,他隨口問了一句,“媽呀,楚蕤,我怎麼感覺你那麼冷。”

楚蕤渾身一僵。

宋閱聽了二飛的話,打眼向楚蕤看,楚蕤穿著藍白色校服,校服幹淨,她湊近了他,細細的聞了聞,水汽厚重。

她又靠近他了,還這麼近。

楚蕤快控製不住自己,昨天以前,他還能自我欺騙。

可是現在,她的頭離自己這麼近,似乎,他一伸手就可以夠到她黑長濃密的頭發,一股淡淡的清香撒在楚蕤的身上。

宋閱就著這個姿勢,仰起頭了。

楚蕤的小腹一緊,大腦皮層的細胞開始造反。

“楚蕤,你去幹什麼了。”宋閱好奇的問道。

楚蕤努力讓自己別開眼,他示意宋閱讓他坐進去,“沒有幹什麼。”

宋閱還想說什麼。

楚蕤打斷他,“你的化學分子記牢了嗎 。”

宋閱癟癟嘴巴,從書桌裏麵找出書來,開始認認真真的背東西。

背了幾句,她轉頭看他,發現楚蕤盯著她的目光快速轉移,“早餐冷了。”

“嗯。” (木.茵.団.懟.正麗) 看窗戶的楚蕤嗯了聲。

宋閱想到剛剛楚蕤目不轉睛的視線,拿出小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蛋,沒有髒東西啊。 (慕.音.団.懟)

好一會兒,平複了心情以後,楚蕤把目光放到桌子上,今天的早餐煎餃和玉米饅頭,煎餃脆脆的,像是她有時候會爆炸的脾氣,饅頭既白且鬆軟,楚蕤的目光漸漸幽深,她的唇嚐起來又會是什麼味道呢。

他猛的一下敲了敲書桌,深呼吸幾口氣,告訴自己好好學習,好好學習。

可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當楚蕤自己捅破了自己心裏的這層紗以後,他自己都開始搞不清楚自己。

宋閱戳了戳楚蕤,“下課了。”

“嗯。” (木.茵.団.懟.正麗) 楚蕤把語文書放進課桌。

宋閱疑惑的盯著他。

楚蕤納悶的看回去,問,“怎麼了。”

宋閱伸手,想去摸一摸楚蕤的額頭,“楚蕤蕤,你這是怎麼了。”

但是手還未碰到他的額頭,楚蕤忽然一下,偏過頭。

宋閱的手就訕訕的落在了空氣中,空氣中漂浮的塵埃似乎都打了暫停。

“你怎麼了。”宋閱皺著眉,“你今天怪怪的。”

楚蕤拿出語文書,避開宋閱的視線,“沒有什麼。”

宋閱明顯不相信的注視著他,楚蕤的心裏又開始燥火,須臾,他側身看她,對著她歎一口氣,“我真的沒什麼事。”

宋閱笑了下,指著他的書,“那你幹嘛拿語文書出來。”

楚蕤看一下課表,“不是上語文課嗎?”

宋閱冷笑一聲,“我叫你去吃午飯,語文課都上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沒發粗,但是我明後天必須粗,嗷嗷嗷嗷嗷嗷,拚命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