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k轉過來,揚手笑道:“二嫂好啊。”
剩下的,也跟著紛紛附和。
貢勉站在一邊,靜靜地看向木木,歪頭笑了笑,但笑未達眼底,低頭抬眼間,竟是苦澀和愁緒。
仝童悄麼聲的勾住木木的手,微傾身子靠近,小聲說:“對不起哈,我真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他們。”
木木朝他們勉強笑笑,算是打過招呼了,低頭小聲念道:“沒事,我們走吧。”然後,轉身拉著仝童往回走。
貢勉見木木什麼也沒說轉頭就走,以為她誤會生氣了,緊著幾步趕過去,拉住木木,小聲辯解道:“木木你聽我說,我是被他們誑出來的,我不是特意來看的,你別生氣啊。”
“我沒有生氣,我隻是不知道和你說什麼。”木木推開貢勉的手,繼續下樓。
這句話比生氣還要傷人,貢勉伸出去的手就這樣從半路退了回來,眼睛紅著,緊緊地盯著木木,喃喃道:“真的一句話甚至是問候都沒有都不想說了嗎?”
老六和mask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一人一邊架住仝童往後撤,仝童側臉看向mask,嗬嗬的笑出花癡樣來,“我知道你們想幹嘛,雖然這樣做對不起我姐們,但你這顏值太正了,顏值即道理,你說了算。”
木木是在一樓樓梯口被貢勉堵住的,身邊的仝童已經先叛變離開了,貢勉過來,直接把門掩上了。
兩個人也沒有說什麼,貢勉看著木木,木木低頭看著地板,氣氛沉重又壓抑。
兩個人今日再見,恍若隔世,明明麵對麵,明明彼此的氣息近在咫尺,明明伸手就可以擁進懷裏,卻還是什麼都沒有做,念得心疼,連呼吸都變的艱難起來。
好久,貢勉才低著頭慢慢的伸過手,小心的試圖去拉她的手,紅著眼垂頭囁喏:“真的沒有想說的了嗎?”
木木任由他把手拉過去,搖搖頭,說:“沒有。”
他立馬就哭了,眼睛紅紅濕濕的盯著木木,有滿腔的哀怨和不舍。
這也好像是木木第一次見他哭。
他抿著嘴,極力隱忍,壓抑的情緒在喉嚨間滾動著。
“最近過得好不好?”他問。
“學校定下來了,我要考回T市。”她答非所問。
或許是她的語氣過於冷漠,或許是他也不想過多的打擾她,木木聽見,他輕輕的,慢慢的說了句“好”。
“好好打球,有時間去看你比賽。”木木努力彎著眼睛笑笑,極力克製著自己不要哭出來。
他背過臉去,以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嗯了下。
就在木木轉身拉門離開的時候,他轉過來,遲疑了一下,一如既往的清朗的笑容,隻是帶了些極力壓製的顫音,“那你,好好學習,多多長肉。”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硬生生的悶在了心底。
他想說,“記得想我。”
日子似乎真的好了起來,校隊成功的進了八強,這是五年不曾有的盛況,也實現了他們進校隊時許下的承諾和願望。
南體的熱度又往上跳了幾個台階,校隊的他們幾個因為表現出色已經被各省隊的教練瞄上了,未來一片可期。
木木真心替他們開心,你看,她看上的人真的很優秀。
但有個不太好的消息,貢勉他們整個宿舍都延期畢業了。
木木有問蘇南,蘇南說因為他們忙著比賽,有的學分沒修夠,有的畢業論文沒完成,有的還在大學期間掛過科,教練倒是想讓他們紛紛畢業然後該往哪奔前程就往哪滾,但教務處不同意。
蘇南還說,別的畢業生都有答謝宴,他們宿舍也很不要臉的辦了一場答謝宴,據說教練到最後喝多了,看著他們又笑又哭,最後哆嗦著手拍著他們的肩說,“既然延期了,那就不要浪費了,明年進四強啊,不行不行,都大五了,咱們拿第一吧,為南體增點光行嗎我的肄業的孩子們啊。”
暑假的時候,木木留校學習,每天頂著大太陽去,踏著月亮回來,撇開蘇南這個考本校有恃無恐的,倒還有仝童陪著她早出晚歸。
卜子夏來了幾次,但仝童都不見他,為了晾著他,生生憋在宿舍三天都沒出門了,也不能出門洗澡,癢得她在宿舍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