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打開他心的居然是裴冉,甚至他還為了她做了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可是裴冉終究還是辜負了他。
她也很心疼,起身走到他的麵前,拿著手帕給他擦眼淚,讓他頭倒在自己的身上,“子銘,你是媽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媽做什麼都是對你好,媽看的出來,裴冉根本就沒那麼愛你的。”
是啊,裴冉不愛他,他能怎麼辦?
他能勉強秦付娟接受她,甚至能像自己的爸爸要求要娶她,可是他不能為難裴冉啊,裴冉已經和他在一起,如果在要求她結婚,這是要讓她在付出多少。
一想到他們此生都不可能,蔣子銘現在就像是墜入了地獄一樣,他該怎麼辦,能怎麼辦?他難道非得讓裴冉賭上這一輩子嗎?
蔣子銘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想清楚的一件事,到了秦付娟這裏,居然沒有了任何的立場,甚至還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可是就算難受,蔣子銘還是很不肯放棄的抬眼看著秦付娟,“媽,你讓我試一試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她,我沒有想過離開她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秦付娟心疼的拿手帕給他擦眼淚,“子銘,媽就算能接受她,可是她會幸福嗎?她就是天空飛的小鳥一樣,你把她困在籠子裏,終有一天她會死掉的,到時候你一樣會傷心,會難過,長痛不如短痛,媽希望你能想清楚。”
秦付娟說的對,分離終有一日,是他自己太過分了。
他還以為,裴冉和他結婚,他們之間的問題都迎刃而解,可是現在,他才清楚的明白,裴冉放不下過去,也不可能和他有未來。
自從回到了巴黎之後,裴冉一直想和蔣子銘說一下自己的海邊的事,以及這段時間來對他的感受,她甚至已經快要想通,自己已經愛上他,並且願意和他過好日子的事實了。
可是蔣子銘自從回到了巴黎之後,工作量開始增大,好幾個案子需要他親自跟進,每天都出去和人談生意,一直都半夜才回來。
裴冉見到他這樣,也沒覺得他是在刻意的逃避自己,也沒怎麼多想,隻覺得這件事等以後有機會了可以慢慢在談,暫時先不要影響工作的進展。
蔣子銘出去開會了,裴冉正在辦公室做財務預算,正在這時手機突然開始嘟嘟嘟的震動了起來,裴冉打開手機一看居然是秦付娟。
她沒多想,立刻接聽了電話,聲音很溫柔的道,“伯母。”
雖然在秦朝的子公司上班,但秦付娟有事幾乎不會找裴冉,而是和蔣子銘親自商量,她也很少給裴冉打電話,除非是真的有什麼特殊的情況,所以裴冉接到她的來電,還是有些驚訝的。
隻聽到電話那頭道,“裴冉,現在有時間嗎?”
裴冉想了想,“伯母,我在做一個表格,現在已經差不多了,您有什麼事嗎?”
她道,“也沒什麼事,就是和法國一家化妝品公司談生意,正好在你公司附近,就想請你一起過去旁聽一下,也順便給你積累經驗。”
秦付娟能帶裴冉出席的場合,一般都是能積攢經驗的好地方,這種機會裴冉也不想錯過,感覺道,“伯母,那我把辦公室的東西收拾一下,馬上就到樓下。”
她在電話那頭道,“好,我在停車場等你。”
裴冉說了一聲謝謝掛斷了電話,然後將辦公室整理了一下,隨後又告訴助理她出去一下,接著就按電梯下辦公室。
在停車場她老遠就看到了秦付娟的車子,她跑過去,司機已經幫她打開了門。
她坐進了車子,秦付娟已經坐在了副駕駛上,她轉過頭來淡笑著看著裴冉,“今天這個會是和一個法國化妝品公司合作的,所以就讓你聽聽,順便啊也把你介紹給他們,他們公司非常欣賞你們這種有創業精神的年輕人。”
“謝謝。”
秦付娟帶著裴冉去開會,其實就隻是出席了一場酒會而已,但對方在業內的水平非常高,完事之後,秦付娟把裴冉介紹給了他們的董事長。
裴冉非常感謝秦付娟對她的好,雖然隻是酒會,但能讓一個百年品牌的領導和自己講講話,她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兩人逛完了酒會,秦付娟和她從會場裏麵出來,她淡笑著道,“晚上子銘要開會,你沒什麼事吧?”
裴冉愣了一下,如實的到,“沒什麼事。”
秦付娟道,“那晚上陪我吃吃飯,逛逛酒,剛在那種場合很緊繃,我帶你出去輕鬆一下。”
裴冉不好拒絕,隻得說聲好。
本來她以為和秦付娟出來,自己的神經會高度的緊繃,哪知私下的秦付娟是個為人特別和善的人,一路都挽著裴冉,說這說那的,倒是讓裴冉沒有那麼緊張,反而是挽著她的手,兩個人平常的逛街。
兩個人逛街逛街,她就聊著,“以前在C市的時候,你經常你媽媽出去玩嗎?”
裴冉笑著答,“我偶爾和我媽逛下菜市場和超市,但我經常和我妹妹來逛商場,不過我們母女三個都很合得來,在一起的時候都不像是母女,倒像是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