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落難者睡到自然醒, 對上張熟悉的大臉,“你一夜沒睡?”把湊過來的臉推開,落難者微微皺眉問,周一見搖了搖頭:“興奮的睡不著。”盯著人看了一夜,偷親數次,偷摸數次,特別高興。
見傻狗一臉做賊一樣的竊喜,落難者不用猜就知道他肯定沒少占便宜,“你昨晚怎麼摸進帳篷的?外麵是誰守夜?”他帶來的三個半獸不至於睜眼瞎到這種地步呀, 周一見道:“我身上有你的味道,那個狐狸就放我進來了。”
這麼一說落難者反倒意外,“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會有我的味道?你不洗澡的嗎?!”半個多月不洗澡, 得多髒呀,自己昨天還在他懷裏睡了一宿, 落難者皺著鼻子嗅了自己,好在沒什麼味道。
周一見氣的把人抱在懷裏一頓亂親, “這麼久不見,你還這麼嫌棄我?!我每天都洗澡的!”他越說越不是滋味,覺得這祭祀真是好沒良心,落難者眉梢跳動一下,推拒他的親吻道:“別鬧了, 你不髒,但是我好幾天沒洗澡了,你來了就帶我去找水源吧。”
“好哦。”周一見絲毫不嫌棄的在他脖頸蹭了蹭, 解釋道:“你跟狐狸定的是死契,我作為你的伴侶能被他認出來沒什麼……嘖,就算定了死契你也是我一個人的!”落難者挺受不了他這黏糊勁兒,覺得一段時間不見他的性格轉變有些大,倒是跟小白差不多。
掀開帳篷外的簾子讓陽光鑽進來,落難者覺得今早的空氣都格外清新,拉著周一見鑽出帳篷,跟外頭正在烤肉的三隻半獸人打了招呼,“早。”
上河微笑著點了點頭,夜狼打量了周一見一眼,也點點頭當打招呼了,唯獨胡豺,盯著兩人看了看驚奇道:“我就說昨天半夜聽見你帳篷裏有動靜,這就是我們的首領吧?”
落難者平淡的瞧了他一眼,嗯了一聲,道:“你們先吃吧,我要去附近的水源看看。”三個半獸對視了一眼,很識趣的沒跟著,看著兩人的身影沒入山林後胡豺才小聲嘀咕:“有伴侶了不起呀,人一來心情都變好了。”再看看上河和夜狼倆,胡豺狠狠咬了一口樹枝上串著的肉被燙的跳了起來,愈發心酸。
另一邊周一見牽著落難者在樹林裏走了一段路,領著人到了一處小池,落難者躬身碰了一捧水洗臉,有些猶豫:“這水這麼幹淨,在裏麵洗澡不太好吧?”周一見不以為然,“這是活水,沒關係,而且這裏的位置太靠外了,很少有人會來這裏取水。”
落難者掃視四周,果然從草叢後找到了一條小溪,水正是從哪裏流下來的。
頓時放心了許多,落難者飛快的脫了衣裳走進水裏,水隻沒過肚臍以上三寸,有些涼,但能忍受,落難者抬頭去看周一見,發現他蹲在水邊上瞳孔豎直盯著自己,一動不動像座雕像,心裏好笑,落難者有條不紊的清洗身體,全不理會那灼熱的眼神。
“這裏距你的部落還有多遠?”沒進水裏把頭發都打濕,落難者鑽出來後一邊把貼在臉上的頭發向後撥,邊瞥了周一見一眼詢問,喉結滾動了一下,周一見啞著嗓子回答:“三天,我跑來花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