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亦涵掄起拳頭,在看見這張和簡言有些像的臉時,他下不去手了。
甩開何思年,他一拳打在梳妝台上。
有東西從梳妝台上滾落下來,打在地上彈開。
何思年看見,眼底掠過慌張。
在她彎下去時,井亦涵已經撿起地上的戒指。
他捏緊戒指,目光冷厲下來,“這東西怎麼會在你的手裏?”
井亦涵記得,因為這個戒指,他對簡言動過粗。
他也記得,那時何思年才醒來不久。
何思年有些慌,“我……朋友送的。”
井亦涵笑了,“何思年,你一直都在騙我是不是?”
“我沒有!”何思年心慌不已,脫口吼了出來。
她出車禍昏迷不醒是真,隻是在井亦涵知道之前,她已經醒來。
井亦涵不怒,他冷靜得可怕,“何思年,如果讓我知道簡言的失蹤跟你有關,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井亦涵甩開那個戒指,戒指砸在台麵上彈起,打在何思年的嘴角。
她看著井亦涵離開的背影,眼裏熊熊燃燒的火焰,已經覆頂,很快,她僅剩的理智被燃燒殆盡。
……
簡言醒來時,人被綁在一個廢棄的倉庫之中。
從其中廢棄零件上的銘牌來看,這是井家的倉庫。
她抬頭,就看見何思年過來。
何思年瘋了一樣,上來就照著簡言的臉啪啪啪的甩了她幾個耳光子。
“就是因為你,我沒了爸爸,現在,我沒了井亦涵,你怎麼和你媽媽一樣,總是愛搶別人的男人呢。”
簡言長時間沒有喝水,嘴皮皸裂,已是血跡斑斑,加之臉頰紅腫,更是難看。
“簡言,你要是死了多好,像你媽那樣,一次死絕多好,你知道你媽怎麼死的嗎?”何思年垂著眸子,陰測測的看著她。
“她跪著求簡年崇放過她,放過你們,為了你們她可以去死,多偉大的母親,我呸!她就是個賤人,拆散我父母不說,還害我母親抑鬱而終,所以,我也要讓她那樣死去,甚至痛苦百倍。”
提及母親,簡言忽然有了力氣,她開始嘶吼掙紮。
一直以來,她知道母親死有蹊蹺,但是她沒找到任何的證據,所以才讓凶手逍遙法外。
“何思年!我母親沒有拆散你父母,她也是受害者。”簡言吼道,聲音震得腦門發疼。
要說凶手,一定是簡年崇,是他的自私和貪念耽誤兩個女人,進而害了兩個家庭。
何思年根本聽不進去簡言的話,她冷笑起來。
“簡言,很快你就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痛,就像井美怡要拿走你肚子裏的孩子那樣,痛不欲生。”
空曠廢棄的倉庫,何思年的笑聲來來回回。
簡言偏頭,看著笑到不能自己的何思年,她們要動手了嗎?
孩子在肚子裏不安的動來動去,簡言感受到,她慢慢冷靜下來,為了孩子,她要賭一把。
“何思年?”她吞下一口血水,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緊張。
何思年止了笑聲,側臉看著她。
“我覺得你好可悲,昏睡三年,醒來之後,那個男人不愛你了,被拋棄的滋味好受嗎?”
何思年臉色漲紫,“你閉嘴!”
她不也是被井亦涵拋棄的嗎,有什麼資格來說她。
“至少我還是他老婆,你……”簡言冷笑,“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