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年瞪著她,“簡言,你再說一句試試!”
“我還有他的孩子,你有嗎?”
最後的話,讓何思年的怒火突然竄了上來。
她抓著簡言的頭發,把簡言從地上拽起來,拖著就往門邊走。
剛剛在和何思年說話時,簡言已經不著痕跡蹬開腳上的繩子。
快到門邊,簡言撲上去撞開何思年。
她脫了身,兩手護住肚子往門口跑。
可惜,簡言沒跑出好遠,就被井美怡的人抓了回來。
“給她打催產針!如果生不下來就刨!”井美怡冷著臉吩咐。
再過一天,就是她女兒的忌日。
井美怡的聲音在簡言腦袋裏爆開,劈裏啪啦的炸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從頭到腳,她起了一身冷疙瘩。
她相信,井美怡說到做到,孩子還不足月,這個環境拿出來,感染不說,還有可能不保性命。
她的意識已經糊成粥,什麼都思考不來,就像熱鍋上的螞蟻,隻知道倉惶亂逃,可是她卻連逃的路都沒有。
“小姑,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放過這個孩子……他不是井亦涵的孩子,是我的,是我的!”簡言掙開抓住她的人,從那人手上滑蹲在地上。
井美怡不為所動,她一心隻想為女兒報仇。
隻要有人伸手過來,簡言猛地打開,不讓任何人碰著她。
“走開,你們都走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的孩子,我求求你們了。”
簡言已經哭成一個淚人。
她抱住肚子爬向井美怡,“小姑,我求求你,放過這個孩子好不好?”
井美怡抬眼,馬上就有人拿著針管過來。
“簡言,我讓你順產下來已經是對你最大的恩賜,我要是狠心,我會直接讓人給你剖了!”
井美怡的話,比黃蜂尾上的針還要蟄人,她疼得發不出聲音來。
簡言被人帶進一個小房子,裏麵有張鐵床,床上已經鋪好白布。
她被人拖走,每一步都走得艱難痛苦,手胡亂的抓著空氣,終於抓住門框。
進去,她就一點希望沒有了。
抓著她的人抬手打在她手上,簡言吃痛,卻是沒放手。
肚子裏的孩子開始不安起來,他在裏麵動得厲害,簡言的眼淚跟著溢出。
淚眼模糊的視線裏,她看見站在廢鐵堆後麵的何思年。
她不記得自己有沒有開口求過何思年,好像有,隻是她的意識在那針麻醉劑打下去之後,慢慢沒了。
她眼睛圓鼓鼓的睜著,卻是沒有任何知覺。
一針下去,簡言沒有什麼反應,她像極木偶,隻能任人擺弄。
“加重劑量!”
簡言清楚的聽見這句話,可是她手腳無力,即使還有掙紮意識,卻無法動彈。
這時,有人跑進來,附在井美怡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馬上,井美怡變了臉。
簡言,對不起了,你要怪就怪井亦涵。
“不要打催產針了,直接剖!”井美怡吩咐。
鐵床上,簡言五指弓起,極度僵硬,她想要握成一個拳頭,打翻那個在她身上弄來弄去的人。
那人脫去她的外套,隻留裙子在她身上。
井美怡站在床前不遠,她拿出手機,對準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