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盤花白衣人攙扶著另一人,那白狐的主人臉色慘白,眼睛微閉嘴角沁出點點鮮血,應該是受了重傷。現在連站住都成問題。柏厲心裏“咯噔”一下,這下可是說不清了。那盤花主人那受過這等窩心氣,心下怒極,攙扶著傷患依著大樹,而後奪身而出,直奔柏厲而來。手上的盤著的花化為半身長短的騰棍,棍身兩端長著寸長倒鉤。隻見藤棍夾雜風聲直撲柏厲麵門而來。見那玉還能化為武器,柏厲十分好奇想到。
“這些變化似乎跟那塊玉有關。不知道王叔的玉也這變化麼?”
見柏厲打鬥中失神,那藤棍主人順手一挑,棍化萬影,直奔柏厲胸口而來,想一擊定輸贏。柏厲並不想與他打鬥,連連躲閃。腳尖沾地即離,從不戀戰。
“尋常少年沒有這般身手,看他也還比我小。難道是哪派培養的弟子?倘若傳回去那責罰是免不了的。”
那藤棍主人心中暗想道。這小子步虛身快,連二並三的差身而過。連衣角也沾不上。那藤棍主人暗怒,這小子非要逼得自己下殺手麼?手中棍舞得更重。
柏厲心中惱怒,這人也太不講理了,圍困自己不說,還想殺人滅口麼?一時三刻那是脫不了身,那倒不如好好與他鬥鬥。心中計定便不在躲閃,雙足一發力搶身上前。那藤棍主人見灰影晃動,心中不禁打了個突。果然,下一刻拳擊,勾腕,撞肘,鎖喉,狠辣淩厲的手段接踵而至。後者的騰棍一但近身毫無用處,硬生生的接下了所有攻擊。這一連串攻擊下來,觀那騰棍主人身上並沒受內傷,隻是氣喘不停。臉色終於凝重起來開始重視這小子。柏厲兩手臂微微發痛,這人身上不知有著什麼,打在那人身上竟然有力道反彈回來。突然,那人開口道。
“石裴,仙樂山五代弟子,小子報上名號?”
“柏厲。”
“很好,很好。得罪仙樂山,有你受的。不要在小看你的對手”
話落,石裴猶如離弦的快箭,驟然而至。棍直指柏厲胸口。心中大驚,那石裴的速度怎麼突然急増。柏厲見白影一閃便知來不及躲閃,隻有雙手抱拳抵禦,結結實實受下這一棍。頓時,氣血直衝腦門,“哇”的一聲大叫,血急湧而出。那石裴見一擊便傷了柏厲,心中詫異。見血滿天噴灑,身形急速後退生怕沾上一點血汙。
“哼。一品-身法,接下來是二品。”
石裴棍立胸前,正準備第二次出手時。突然山上一聲巨響,頓時,震得木搖山動,沙石飛走。許多飛禽走獸直奔山下而來。突然的變故,柏厲見石裴分神之際,拾起口袋便往山上跑去。石裴剛要追趕看見躺在一旁的師弟便停下腳步,走過去查看傷勢。突然,山上傳來一聲刺破天際的鳥叫,那是本門的號召令,看來山上有大事發生,須得趕快上山。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小路上。
柏厲抹掉嘴角的血跡,還在回想剛才的戰鬥。那石裴突然增強的力量,現在想起都還讓人心悸,特別是聽到他的話語,好像使用秘法還可以再次增加。搖了搖腦袋,與人打鬥果然比野獸要酣暢淋漓。嘴角不由得微微裂開一條縫。身體還有點不適應但是並無大礙,加快了速度趕往出事地點。
石裴扶著師弟,緩慢的像山上走去,但是這速度實在太慢了。正在著急的石裴聽見師第說道。
“放下我吧!暫時我還不會有事,師兄你趕快上山,怕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說完便抽出搭在石裴肩上的手。看著師弟這樣石裴不由得心一陣抽痛,暗暗發誓一定要討回這賬。石裴也不願這樣放下師弟不管,但是想起山上的事,腳一跺衝上山去。
“丟下同伴,自己跑了,好麼?”
小路旁的林中傳來一聲輕語,那人從陰影處走出來。赫然便是那鐵匠鋪的那紅鳥怪人。
柏厲漸漸的接近,空氣中的怪異味道越來越重。不知不覺已來到那震動處。空氣中的異味源頭正是這塊草地。
一個圓形的大坑正在“嗤嗤”的冒著白煙,圓坑周圍的散沙不斷的滑向最低處,黃綠色的草地上稀稀拉拉翻著許多草根。以圓坑為中心的四周有著三撥人。離自己最近的竟然是那請自己帶路的年成江,他的護衛此時隻剩下那黃衣人。此時年二少正死死盯著對麵那人,雙手緊緊的握著那把折扇,用力過度虎口處微微的泛紫。一旁的黃護衛正低聲的說著什麼,年二少握著折扇的那雙手鬆了鬆,表情也漸漸的緩和下來。站在年二少不遠處的五名女子,皆是寬袖素袍青紗掩麵,其中一位女子服飾繡著若白牡丹,寬大的素袍隨著風擺動,拉扯著玲瓏身段。而她的麵紗上也別與其他女子,繡著淡紅花瓣,隻留下一雙耳目供人遐想。頭挽雙鬢,耳垂後的一團白肉,足已撩起任何男子的欲望。玉似的手臂在繡袍裏若隱若現,修長的手指根處綴著五個漩渦,煞是可愛。眾女把這女子圍在中間,警惕的看著那老者。中間這女子應該是她們的主人。柏厲不覺的動了動喉嚨,被這女子的神秘容貌深深的吸引。目光在那女子身上遊走。那女子似乎察覺出什麼。轉過頭來目光和柏厲對在一起,那女子似乎很討厭這種目光,轉過頭去不在看他。柏厲這才收回心神繼續的看向最後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