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曆身影一閃,帶動的氣流向兩旁排去。如一隻擇人而噬的野獸。胡明瞳孔一縮,心中暗叫一陣“好”!!此刻柏曆口中也是默念。隻是胡明眼睛一花,便見柏曆再晃便出現好幾個同時攻來。冷哼一聲。閉上眼感覺勁風吹來的方向。突然魚理劍一翻指向柏曆。柏曆提棍一檔,“當”的一聲響,後者著自知失敗,便縮步後退。哪知閉上眼的胡明劍擋拳出,處處封住柏曆起手之勢。連棍都不能揮出,何來攻擊之說?隻得防住胡明,胡明的那把劍如一條毒蛇,上下飛舞直攻柏曆要害。一個不小心便如毒牙般狠狠的咬住柏曆。戰況便在幾個呼吸間扭轉,柏曆瞬間變成了被獵殺的對象。而胡明依舊閉著眼,這著實讓柏曆吃驚不少。
“竟然有這樣的人,連眼睛都不用睜開。”
柏曆卻無辦法脫困,自己的所有優勢,似乎都不如眼前之人。此人力量並不大,卻勝在連慣。一招剛至下招便出。像被蚌緊緊咬住的食物,連轉身逃跑的動作都難做得出。
突然,那胡明像是察覺到什麼一樣猛然後退。睜開眼不停的張望,眼眸中盡是驚訝之色。許久胡明心中暗道:
“或許是我的錯覺,這小子哪來這麼大的魂玉氣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提勁,抬劍,直指柏曆。後者隻是覺得胡明氣勢一變,猶如無數絲帶緩緩纏繞上自己,通過肉體繞緊靈魂,連呼吸都覺得慢了一拍。
後者猶如野獸,竟被這看不見,掙不斷的氣勢緊緊扣緊。空有一身蠻力卻也是無法。眼下胡明隨時就要攻了過來,如何叫後者不著急?
胡明腳下一晃搖身而上。柏曆看到胡明像喝醉酒的人。搖搖晃晃的衝了過來,而每前進一次便會留下一個虛影。柏曆絕對不會小瞧這一擊。提棍格擋,可是總是覺得身體不受自己控製,就是提棍都要想無數次才能實現。可是柏曆又有什麼辦法?根本無法對付。閃念間腦中出現許多想法,卻都是無法實現,隻有心底在默默的祈禱“如果我有足夠的實力————”
劍至,
“錚——”
柏曆整個身體被震得足足後退七步,雙手虎口發麻,仿佛握住的不是長棍而是一根長滿刺的棍,雙手便如針刺般痛苦。還沒站穩身形,一柄劍由小變大,出現在柏曆眼前,後者伸手再擋,
“錚——”
柏曆直接被震得飛出去,雙手已無感覺,但右手死死的握住長棍。胡明讚道;
“不錯,很有戰鬥意識,可是實力遠遠不如。看來你也隻能死在這裏。”
躺在地上的柏曆,周身的那慢一拍的感覺更加強烈。眼見自己就要死在這裏了。心中想變強的那一絲渴望被無限擴大。
“蓬-”
胡明還來不及反應,後背重重一擊,眼前便黑了下去。而胡明身後站著的是雷老。正笑嘻嘻的看著柏曆。
“小子,知道差距了嗎?”
柏曆站了起來,點了點頭。雙手還是抬不起來。現在仿佛身體又是自己的。感覺一回到身上便覺得雙手很痛恨痛。連右手都握不住棍。柏曆稍微休息了一下,卸下麵具,包好長棍。走進小路旁的山林裏,提棍獨身上山。而雷老就遠遠的跟在柏曆身後。
兩人走後沒多久,山路上跑來一人,就是那西兒。西兒見師兄躺在地上。便放聲大哭,好像還有點用,見師兄慢慢清醒過來。便問;
“師兄,那個白衣人了?”
胡明甩了甩頭,看了看四周。歎聲道;
“西兒,師父那裏怎麼吩咐的?”
“師父叫我們先回去。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師哥,那個白衣人呢?”
“被他跑了,我們還是先回去。”
胡明雙手一掐訣,周圍緩緩的化出一團白色的霧氣,慢慢的越來越濃,包裹著兩人朝著山上飛去。
天空湛藍,白雲宛如花朵,鑲出一幅又一幅的圖案。柏曆走在山間,心中說不出的感覺。對於尋找王叔。心中又模糊了幾分。不知不覺山上的那座龐然大物,又清晰了幾分。而心底卻是一直高興不起來。
申時,柏曆來到山門前,山門上三個大字,居然懸空而立,光是這字便叫人驚歎不已。繼續往前走去,便有兩名弟子上前阻攔。年紀稍長者道;
“這位小兄弟,隨我來吧。”
柏曆回頭看了看山林深處。便隨著那位師兄走進了這仙山裏。說是山門卻連接著一條看不到盡頭的懸梯。隻有前麵幾十步看得清楚,而大半部分懸梯完全消失在雲裏,使人毫不懷疑懸梯下的萬丈懸崖。繞行近百步,見一青竹小舍,周圍環繞著青竹,仿佛一片青海。小舍前的石凳上正有幾人圍坐著休息。正是先上山的尾勺幾人。其中小木正坐在中央和大家聊天,不時傳出格格笑聲。這時眾人也看見逐漸走進的柏曆。尾勺開口道;